“如何不好!我有一副正适合她们年轻姑娘戴的玛瑙头面,先添做彩头。”
孟娇娇有两副玛瑙头面,一副是在云岩县时买的一副是前些日子才买的,她说的正是前些日子买的那套。
不论是质地还是款式都比之前那套好,价格自然也贵不少。
东西不是多贵重,但当下拿出来做彩头却是十分体面的物件了。
孟娇娇让孔氏去取来,又让她将本就打算送给小姑娘们的簪花拿来。
沈氏当即就将手上的翠玉镯子取下,“我的东西自然是比不得赵夫人了,这个勉强能看。”
她说得实在谦虚,实则她这支镯子最低也是几百两银子价格。
姜氏也笑着命下人取下她的项圈,“那我也来添添乐趣。”
连姜氏都参与了,坐得近的几个夫人见了都要加入进来。
姜氏连连摆手,“可别可别,这就差不多了,再多没有意义了。”
孟娇娇顺势接话,“一多彩头他们就不拿出水平来了。”
“可不是,反正都人手一份了。”沈氏也道。
关键这个点子是她提出来了,要是在场的夫人都出一份的话她可就真的是得罪人了,还会连带孟娇娇也难做。
她既然在提就是做好了舍东西的打算,哪成想孟娇娇还先拿了,再加表姐也拿,已经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之所以会提这个议,是因为她带了娘家庶弟来,就是想在宴会上能相看个姑娘。
偏偏,她这个提议让孟娇娇当即就心动了,她也想趁此机会让崇良跟尹家两位姑娘接触接触,即便是不说话互相见个面留个印象也好。
找来刘管家将投壶的地方安排到廊桥那边去,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留下自己玩乐。
刘管家一到男宾这边来请人赵崇霖就明白了媳妇儿这么安排的用意,当即便让弟弟去。
“哥陪你这些叔伯哥哥们说说话,你去替哥投,夺了彩哥再给你添道彩,输了别回来丢人现眼。”
赵崇良睁着他纯洁明亮的大眼睛问亲哥,“我要是赢了哥给我添什么?”
“哈哈哈哈……这小子不好糊弄了哎。”
刘旗几人跟他熟的立时哈哈大笑起来,“你想要什么,说,哥哥也给你添。”
与赵崇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跟他差不多年岁的,甚至有比他大个三五岁的都有,他们看赵崇良就跟看自己儿子差不多,也都乐意逗他宠他。
赵崇良眼珠子一转,“我想要二哥库里那柄刀。”
末了他还加一句,“二哥答应我的。”
赵崇霖笑骂,“小崽子还跟你哥耍心眼了。”
说着在他小腿肚上轻轻踹了一脚,“成,答应你了。”
最后刘旗也拿了把匕首做彩头,谁若夺了冠就是谁的。
赵崇霖站出来招呼,“你们这些年轻小子都去。”
年轻小子沈煦直默默跟在一众十来个同龄人中来到地方,姑娘们已经到了。
虽说男女有别,但在这样的宴会上由主人家安排的活动并不算出格,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可能做什么引人误会的行为,并不用担心会对姑娘们的名声有损。
尹家姐妹一眼就认出了赵崇良,他是人群中最打眼的一个。
从她们到姑奶奶家来就知道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她们都在设想着赵四郎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长什么样。
有次她们跟着堂嫂出门偶然见了赵将军一眼,堂嫂说赵四郎与赵将军生得极其像,当时她们还心惊肉跳不敢想要如何跟这样一个看着就骇人的男人生活相处,现在见到赵四郎又觉得可以了。
赵四郎虽然跟赵将军模样像,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也硬朗魁梧但不是骇人的感觉,反而是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
姐妹俩时不时地瞄一眼赵崇良,尤其是在看到赵崇良投壶时手臂因用力而鼓起的肌肉更是心跳加速,耳根也染上了红。
也因为手牵着手,姐妹俩清楚地感受到了彼此的情绪和心跳。
姐姐月莹按耐住情绪不再去看赵崇良,来时她便想好了,若对方模样人品一般,对方看上了她们姐们她便嫁了,若对方处处都优秀也看上了她们姐妹,她便不与妹妹争。
她们这样的人家外表看着光鲜实则处处被人看不起,即便是有丰厚的嫁妆也难能遇上真心实意对她们的夫婿。
更何况,还是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