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您有些误会,谷栗殿下是我们所认可的王,冒犯之言,就用您廉价的生命稍稍偿还吧。”
亨利·维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倒在废墟当中的身体仿佛被数十吨重量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随着埃里克咏叹般的语调,那柄见鬼的细剑倏然刺穿了他的心脏。
亨利怪异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生命在流逝,但他却在毫不在乎的癫狂大笑,最终亨利对着再次袭来的寒光,唇角带着笑意:“你们还真不是母神手下的虫子啊……”
谷栗若有所觉的蹙眉,从埃里克的肩头跳了下去,在亨利·维特面前蹲了下来。
亨利看着她接近,眼神落在她手上的伤口上,贪婪的舔了舔唇,继续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天空之上格兰瑟姆的飞船开始陆陆续续撤退,似乎决定放弃他们的统帅。
地面上濒临死亡的亨利恍若未觉:“我要……交换。”
他的言语不详,谷栗却领会了他的意思,伸出还未彻底愈合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方。
在埃里克出声阻止之前,她飞快将未愈合的伤口捏开,淅淅沥沥的鲜血落在亨利的脸上。
他面色沉迷的舔了舔唇,这才说道:“受母神洗礼过的我们早就脱离了死亡的命运,像这样轻柔的手段可……杀不死我哼哼~”
他在地上蛄蛹了一会儿,埋怨的看了眼天空上的骨鲸:“你们非要这样困住我吗?我的军队都已经撤退了,我又跑不了。”
在他说完后,埃里克立即将谷栗的手腕托起来,从腹部掏出药剂洒在上面,再绑上绷带。
谷栗觑了一眼埃里克阴沉的脸色,自觉闭上了嘴巴,两人谁都没理地上百无聊赖想要引起他们注意的亨利。
这边的战况停歇,就连天空上的飞船都陆续撤离,在附近的维克图几人很快赶了过来。
维克托看到人字形满脸鲜血被压在坑里笑的亨利·维特,皱着眉啧了一声,高大的身躯挡在谷栗和他的视线中间,手中银色的颈环利索的扣在他的脖颈上。
颈环上闪烁着代表着最高等级的红色。
维克托伸手将地上身体瞬间瘫软的男人拎了起来,他拖着人往车里走,他看向谷栗两人:“辛苦了,他就交给我吧。”
谷栗点点头,头发上的贺十一早就被她塞进袖子里,一头浅金色的长发凌乱的搭在身上,她有气无力的靠在埃里克的手臂上。
从身体里不断传出的疼痛以及在战斗中消耗过多的星光,让她脱离战斗后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她瞥了眼被维克图拎在手上执着的盯着她的亨利,只一眼,视线就被人有意无意的挡住。
“快把他带走,我累了。”
亨利·维特这个人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都格外消磨精力。
随着维克图的走远,谷栗还能听到他懒懒散散的声音:“啊?为什么不是她带着我走,我不是那个金发小矮子的俘虏吗?”
谷栗的背影一顿,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阿噗——咳咳咳!”
“你们怎么都这么暴力!”
安静了一会儿,亨利又自言自语起来:“不,小矮子不好听,叫小蛋糕?小血包?”
谷栗阴沉着脸转头,身侧的埃里克已经掏出了他的细剑,杵在亨利·维特的伤口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