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镖局院中白天打斗的痕迹已被清除,死去镖师已被送回各自家中处理后事,林震南给了每位镖师家嘱一笔菲的抚恤金足够他们下半生依食无忧。
林震南处理协调各种事务忙到将近半夜三更时间才忙完,在书房暗阁中找出一个尘封许久的木椟,提起木椟就回内院。王氏早已回房,但今日所发生的事令她思绪久久无平静,见林震南回屋起浮的思绪才稍微安定。
王氏见得林震南手中提着的木椟有些好奇问道:“这木椟子你拿它回房作甚?当年初嫁你时,母亲让我当家,用它装了些地契,票据,后来你将空椟索要去,从此就再边没见过它”。
林震南没有回答王氏的疑问,拍了拍木椟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盒子是用檀木所制,能僻虫蚁啃食,我林家一直用它来藏纳重要票据,书籍”。说完就在王氏的梳妆柜中找出个金质发簪将木椟机关打开。
林震南在木椟中找出了一封信和一本薄薄的书册,神色复杂的看着,后叹了口气,然后递给王氏。
王氏怪嗔道:“大半夜的,还看甚书信?”接过后还是翻开看起来。
书册和信纸一入手,王氏就知用料非常普通——草纸!随意一个书店花上一文钱就可买到一砸的那种。王氏怪奇丈夫所珍藏之物用料为何如此寻常,眼神给了林震南一个疑惑的表情:“就这...”
“就这”。林震南点头道。
王氏先展开书册,只见纸张因材质原因已出现不均匀的黄斑,书册书写的字体是用瘦金体,每个字都写的苍劲有力,大气庞博,每个字上下左右间工整方正,细看字体的撇捺勾连之处,又露出丝丝锐利锋芒之意。
只看粗看了几行字,王氏就被这书写的字体风格气势所震惊,绝不输府内珍藏的书法名家所作,可见书写字之人文学造诣非常高。
王氏强忍心中震惊,一口气将书册内容看完后才发现这册书是两种高深的武学。又将信展开,见信纸材质,书写字迹与书册相同,便知两者皆出自一人之笔。信中所书字数不多不到千字,信尾处也没留下落款,可所书内容却让王氏大受震惊,颤声道:
“怎会如此!南哥,这信是何人所写?”
林震南极不情愿却又痛苦的点了点头道:“这信中所说之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书写之人你也曾见过”。
“我见过”?王氏仔细回忆自己所识之人中并未有武功高强而又文采不凡的人,摇摇头语气笃定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从未汄识这等不凡之人”。
“夫人,可还记得平之三岁那年,我们全家去洛阳他外公家省亲吗?当时华山派的陈禹陈长老曾找上金刀门。而这两样东西便是他离开前,亲手交给福伯的,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又见到了他,而且他还交给了我这件袈裟”。
说到此处,林震南脱掉外衣,身上露出一件褪色非常严重的和尚袈裟。接着使将十余年前在洛阳与陈禹相遇后的事说给王氏听。
当年陈禹本想将林平之收入门下,因王氏行事风格为陈禹所不喜,连带他对林家也没了好感,因此停了收徒的心思。陈禹本想一走了之,不再插手林家与青城派的恩怨。
但让他静观时间流逝,旁观福威镖局被灭门,又和他秉性不合,因此临走时给林震南留下一线改变命运之机。
陈禹将林远图的出身以及武功来历用书信写了下来。更是将辟邪剑法与魔教葵花宝典渊源一一交待清楚,且将葵花宝典曾经属于华山派之事写明,更隐晦提示修炼辟邪剑法的最大关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