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姐,你找我家二姐玩?”院子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奶声奶气。
“是呀!小宝,你二姐呢!”
小宝轻轻地拉拉桃花的袖口,“桃花姐,二姐在柴房,你一定要救救我二姐。我爹昨天用藤条打了我姐,我看到鼻子和头都流血了……”
桃花心里咯噔一下,牵着小宝的手,向柴房跑去。
“春苗,春苗,你怎样呀!”透过门缝只看到堆满干柴的一角春苗瘦弱单薄的身体趴在地上。
桃花两只紧紧地握着砖块狠狠地砸向锁头,一下,两下……
桃花声音颤抖地呼唤着春苗。扶起春苗靠着柴火,伸手放在鼻子下。
在小宝的帮助下,扶着春苗回到卧房。给春苗洗洗身上的血渍,换上干净的衣服,虽然是干净的衣服却是补丁加补丁。饥肠辘辘的春苗就着水吃下半块酥饼。
倒了一点春苗爹的白酒,涂在春苗额头的伤口上。“春苗,你的命太苦了,平时就拿你当出气桶,不是打,就是骂。从早到晚不停地干活,吃不饱,穿不暖。还有你哥就是个乌龟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捡来的。”桃花抽抽嗒嗒地。
“我没事,你别哭,就是饿了二天没力气,这么多年也没打死我,我命硬。”
“你爹娘太狠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打你。”
“我大哥的婚期是八月十六。还有二十天就到了。本来定下来了是六两的彩礼加六样礼品。现在忽然要八两彩礼加八样礼品。我爹算了一下给哥哥盖的三间瓦房加家具用去四十两银子。已经化去家里的一大半银子。还有酒席要买酒,糖,鸡鸭鱼肉……前天爹娘去外婆家借钱,谁晓得钱没借来,到是给我说来亲事,就是县里卖猪肉的哪个黑塔样的杀猪匠,三十岁了,取了三个老婆,跑了两个,死了一个,周边几个县都知道他喜欢打老婆。桃花,我爹娘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春苗的钱眼里没有泪水,却有种莫名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