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就离，谁怕谁，桃花瘦的只剩一把柴样子，难看死了。生了三个丫头，肚子还是个丫头，一堆赔钱货。”

“娘，如果我是丫头，你是不是也这么说我。”

“那不会，你要是个丫头，娘都开心死了，你爹一直想要个丫头，不说了，你爹的思乡饭馆，这些年赚的银子去哪里了。”

“娘，你就不能给哥哥留些东西吗？这饭馆是爹爹和你和离后，给哥哥开的，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青书，你怎么说娘，思乡饭馆这块招牌是娘扛起来的，既然和离了，这牌子，就不能用了。”

“春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好好跟我过日子，就安分守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谁让你们回这里的，”

“青书，想让我回去也行，思乡饭馆给娘打理，”

“把娘留下来？然后饭馆里的银子还给你攒着，娘年纪大了，有个什么闪失，你人在京城，天高皇帝远的，春苗，你可以呀！一句话，娘的养老就是我季青书包了，你不想过了，就给我滚蛋。”

“季青书，你现在狂什么，快四十岁的人，还是个小捕快，丢不丢脸，看看你哥哥，你这个窝囊废，窝里斗……”

“春苗，不要吵了，我留下来，去思乡饭馆。”

“奶，明日和我一起回京城，我娘不会给你养老的，我给你养老，你就安安稳稳住在我的院子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看你的腰都弯了，人活七十古来稀，你都六十二岁了，不要给他们带孩子了，让他们自己请个人带孩子。也不要掺和大伯一家人的人了。”向前这些日子每日都去大伯家，特别喜欢跟着春风一起去医馆。看着春风看病，抓药动作娴熟羡慕的很。

“娘，爹和我说了你和大妈的事情，也带我去了你小时候生长的地方，你是个忘恩负义的，贪婪成性的人。有你这样娘，才会有大哥，二哥那样，都和你一样，自从晓得有个这样的大伯，整日研究等大伯回京，要做个什么样的官。”

“你闭嘴，我是你娘，你怎么这么说我，你想死吗？”春苗气得说不出来话。

“我本来是想来和明阳舅舅学医的，就是因为你，大伯让我回京了，他们都害怕我，这医是学不成了。”向前在医馆里看着发高烧的春风，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大伯，骨瘦如柴的大妈，心里很难受，在他的眼里大妈知书达理，心地善良，还有一颗童心，经常叼着一根棒棒糖看小人书。根本不是奶奶和娘说的那个样子。反倒是自己家的娘三十八岁了，整日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珠光宝气。一边喊家里没有钱了，一边隔三差五卖回很多漂亮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