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破脑袋,一直走到厅堂上都没想出来。
没道理啊,好文章应该不会想不起来啊!
哀怨……两人在厅堂里转来转去,想得脑袋阵阵发疼。
“还想个屁。”邬良朴实在受不了,突然的暴怒跳脚、向着堂外就大吼咆哮道:“来人,给我把那老秃驴拖进来,我要亲口问……不,我要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李恪无语:你才学不够也不能把别人打一顿吧,你好歹是个五品官嘛。
邬良朴又看出了李恪的心里话,“呸,我才学很够,只是那篇文章太新太冷门,我也记不住,”
李恪咋舌:那也用不着把人家吊起来打呀。
邬良朴又又看出了李恪的心里话,“呸,那老秃驴既然跟山匪混在一起就绝非什么好人,必须先打一顿!”
李恪惊骇:前辈你怎么连我心里话都知道?
“哼!”邬良朴睥睨挥袍,“我一看你脸上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我这五品官就没些本事吗?”
啊这……李恪赶紧沉下眉毛,眼观鼻,鼻观心,端起一副深不可测的架势。
“很好。”邬良朴伸起大拇指,“这回我就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老年人的把戏……
此时狱卒将老光头拖了进来,一把噗通的就扔在厅堂中间。
“我佛慈悲。”老光头这次不骂人,而是爬起盘腿扮演起了假和尚,满脸的慈眉善目。
其实也不是扮演,人家的光头上确实有戒疤,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山匪。
“哼!”邬良朴端起县令的威严,“老秃驴莫要装瞒,先接住本县三木之威!”
“威武。”旁边差役象征性的拉了一个震慑长声,然后挥起大棒子便一拥而上。
“哎呀!”老光头当即惨声呼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李恪叹气,这个光头老山匪恐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邬良朴看着光头匪满地乱滚倒是十分欣慰,“叫你弄个晦涩文章来为难我,给我好好打!”
厅堂惨叫,老光头满地翻滚,“大业未成,我好惨啊,呜呼-呜呼-呜呼呼,”
确实好惨。
李恪不忍观看,只好将目光转移到旁边,但是目光触及案桌上一本小图册又不禁的一愣……
小图册,幼童开蒙的小图册,上面展开的图画正好是一只小小的动物。
邬良朴发现了李恪的异常发愣,但是这次却没有看出李恪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了只好开口发问,“喂,陛下,你为何看着图上之鹅发愣?”
小图册展开的小动物正好就是一只鹅。
李恪发懵的转向邬良朴,失神低哑的说道:“贼之宗盟……鹅鹅鹅……”
“鹅鹅鹅?”邬良朴身躯一震,似乎挨了宇宙闪电狠狠的一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的暴起狂喊:“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个老光头是谁?上过小学堂的人都知道。
但是正在猛打老光头的差役们却是不知道,他们只是发懵的看着自家悔恨暴跳的县令:怎么突然又不让打了?
那家伙竟然是骆滨王。
邬良朴十分悔恨,打谁也不能打骆滨王,他是喜爱好文章的人,打心里就十分珍爱大唐的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