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以后有你们罪受。”
胡大娘施施然走了。
白氏目光看向了屋里,阳光照射进去,恰好能晒在顾大山的脚上,她本想把人挪到外面来晒晒太阳的,可她力气不够。
要是有马车,也能载着儿子去外面瞧瞧不是?
此时。
林菱已经和杨文背着药箱,坐着马车来到了村门口,直接在阴凉处挂上了义诊的牌子,又多挂了一张:兽医。
早就闻声的人连忙来排队。
第一个就是抱着鸡的婶子。
杨文在林菱坚定的眼神下起身,接过鸡来查看了一圈后,轻声说:“这鸡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是病?”婶子嬉笑出声:“这我可不给钱啊。”
引得乡亲们哈哈大笑。
林菱也来了兴趣,靠近了母鸡看。
这鸡一身黄色毛,尾巴黑色,小小的淡灰色鸡冠旁是两颗圆溜溜的眼睛,看不出表情来。
杨文不愠不火继续说:“你家就养这一只鸡?”
这么问,婶子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你咋知道?”
“每月按时送它去找公鸡是吧?”杨文不好说得过于直接。
婶子这一次重重嗯了一声:“然后呢?”
“动物也是有情绪的,一个月见一次自己的夫君,然后回来下蛋了又被拿走,就自己一只鸡孤零零的,时间久了就不想见夫君了,免得下蛋也要被拿走。”
杨文举例。
有人笑:“怪可信的。”
婶子忙问:“那怎么治?”
杨文伸出食指中指:“两个,一是让它下蛋孵小鸡,二是跟另一只鸡作伴。”
“这公鸡也太贵了,下蛋……”婶子放下了两文钱,边走边嘀咕着贵啊,必须吃鸡蛋啊等等这话。
下一个是住在村尾的麻子,他穿着破烂补丁衣服,脸上都是芝麻点,手上则是提着一只巴掌大的“老鼠”来的。
这应该是叫竹狸,长得相似而已。
“我这竹狸生下来还好好的,这几日好像病了。”麻子把竹狸放在桌子上,它就趴着,完全不挣扎。
杨文将竹狸全身,包括口腔肛门全看了后,无奈摇头:“这是种传染的病,你得把这只火化了,免得传染其他的。”
“啊,好。”麻子放下两枚铜板,转身走了。
林菱看着他的背影,问了句:“这人吃了没事吧?”
“按理说只是会拉肚子。”
杨文继续看。
没林菱什么事,远远看到白氏朝自己招手,她跟杨文说一声,就起身走过去。
白氏见她跟来,也不等,往里走直接去到了顾家院子里。
李五娘看到人的时候一惊:“奶奶,我还在做饭呢,您饿了吗?这有……”
“不关你事,屋里去。”白氏冷冰冰的呵斥,转身面对林菱神色更冷,直接强硬要求:“你那马分老大家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