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大汉反扣着顾大嫂的手,让顾大嫂动弹不得。
哭成泪人的蕊蕊被揪着衣襟提起来,四肢不停的挣扎,完全没用。
顾大山也不好过,被人直接从床上提起来,丢到了屋门前。
重重的一声闷响,身体砸起了一层灰,顾大山一脸痛苦,又是咳又是撑起身子,茫然无措的询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你爹生前欠我家五十四两银子,这些年还了不少,这会儿还剩下十二两,你们给我六两银子就行,谁给?”张金宇语速缓慢,笑得趣味,慢悠悠走到了蕊蕊面前,伸手摸摸小脸:“七岁,是小了点,不过无所谓。”
“她才七岁,你这个畜生,有什么冲我来!”顾大山才喊完,一巴掌就落在脸上,扇得他头歪向一边,灼烧感瞬间布满一半脸,他不可置信的同时亦绝望。
这些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间,白氏看到儿子被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不能忍受:“我给。”
她踉踉跄跄的冲进自己房间,在地上抠了半天,挖了五十厘米深才挖出了一个木盒,她不舍的拍拍灰尘,眼泪汪汪。
下一瞬张金宇就捞到了自己手上,一打开,是一对银镶碧玉耳坠,料子一般,顶破天就值一两银子。
剩下的就是碎银五两。
“行,恰好,走了。”他大手一挥,跟来时一样,如风散。
没了压迫感。
顾大嫂连忙抱起蕊蕊,两个人抱着流泪。
白氏赶紧扶着儿子,边抱怨:“那是我的嫁妆,还有你爹送我我唯一的物件,我珍藏了这么多年,被顾青山全弄没了!”
“是老三?”顾大山瞳孔地震,听娘娓娓道来,最后,恨意布满眼眸。
彼时的邑城五里外小道上。
从满城拉着一车货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德!
再见熟人,顾青山和林菱没有再藏,趁着黄良一行人还没来,他们正大光明的走到老德面前。
见是二人,老德还奇怪,惊喜道:“你们是温掌柜的人?早知道这样我直接给你们送过来多好。”
“不是。”林菱否认,接着道:“我和温掌柜是对家,你这米卖给我们如何?以后也卖给我们。”
“啊?”老德有点没明白,但还是往后指着货说:“这里有一千斤,每隔半月送一次货。”
这样的量对于林菱来说可谓是太多了。
顾青山想拉我她一把,却已经晚了。
“可以,我要。”林菱看着这么多的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既然二只能存一,那活下来的必然是自己才行。
老德抓了抓脑袋,明显抗拒:“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我不能言而无信,但下次来我可以给你们拉上,如果你们还要的话。”
“我……”
“吁!”
身后声音打断了林菱说话。
来人是黄良,他驾着马车,飞快小跑了过来,不知道是对老德说还是跟林菱他们说的:“王子明下半身不遂,要求掌柜的赶紧给他治好,掌柜的脱不开身,就我来接货。”
“好嘞。”老德二话不说开始下货,再把袋子打开给黄良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