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兄长这是哪里话，我的胆子一向很大……”

“兄长，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柳清安目光闪动道：“我给你揉揉，腰还是不舒服吗？”

她的手勾着顾砚尘的发丝，绕在小拇指上一圈又一圈……

“我拿个东西给你垫一垫?”

“还是说……我要去把那花处理掉……”

“你觉得呢，兄长?”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过去。”

顾砚尘又推了推她。

“好呀。”柳清安索性就起身倾靠在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顾砚尘脚步虚浮地把那朵“妖花”取了下来，放回了柳清安的手里。

“兄长，这是何意?”

他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柳清安拽着他的衣角，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还给你。”

柳清安说话时，嘴角总是含着一抹笑意，对谁都是一样的……今日这般也是。

这一点她们二人倒是相似。

她捏住那花把它从刺上分离出来，一朵完美无缺又没刺的花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把别致的花别在顾砚尘的头上，带他来到镜子前：“好看。”

他拢着衣裳坐定在镜子前：“这般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柳清安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魅邪：“不，这般就挺好的。”

“我为兄长梳发吧。”

他哑然失笑道：“随你。”

柳清安动作轻柔，如之前那般动作强势不同，生怕弄疼了他。

她给顾砚尘梳了一个女子的盘发，把他身子摆正来。

“如何?”

这盘发倒是为顾砚尘增添了几分温柔感，他慵懒靠在柳清安的身上。

他闭了眼再睁眼，眼里一片清明，一改刚才的颓糜。

“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存有这种心思。”

“此时此刻。”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