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交汇，一种默契在心底流转。

许多年后，谭乐时不时地还会想起那个寒冷的冬日下午，他与白石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信誓旦旦立下中二且满是稚气的约定。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白石的表情，记得白石说完话之后害羞的模样。

白石也一样，他也记得。

*

毛斯翔是在第二周的周三复的课，至于魏骋…

他像是消失在了一样，直到那学期结束也没有再回学校。

许是因为考试在即，毛斯翔回学校以后没有再找谭乐和白石的麻烦。

倒是汪洵时不时的会“无意”出现在一号教学楼的楼下的操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没有其他出格的举动。

谭乐和白石虽说害怕，但考试在即，恐惧还是多多少少被更为紧张的复习给压了下去。

谭乐从没见过白石这么认真的样子，他几乎把阮欣欣和秦书晨压箱底的练习册都拿来了。

原以为这些练习册是他拿来自己练的，直到没多久谭乐看到白石总结出的重点练习才恍然大悟。

这小子是在给他挑题。

白石平时虽说最排斥题海战术，但这战术放在谭乐的身上显然卓有成效，

谭乐经过白石几轮特训脑子明显跟不上，白石也不生气，一遍教不会就教两遍，两遍不会就把课本里的知识点重新讲一遍，一副誓死要把谭乐教成全年级第一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