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气更冷了,谭乐冻得直打摆子,想着回休息室想给自己找件衣服。
刚一进休息室,便看见自己的折叠床还摊放在原处,床上还放着他的军绿色风衣,谭乐将衣服提起,没想衣服里稀里哗啦的掉出了一堆东西。
嚯,爆金币了这是。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衣服里卷着白石的包,包口敞开,里面的数据线零钱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谭乐蹲下将东西从地上一点点捡起一股脑地扔进白石的包里,再起身时心底不免多了抱怨。
这小孩怎么又多了个丢三落四的毛病。
将包里的东西又整理了一下,这才掂着东西出了休息室。
回工位上时,谭乐忍不住叹气,明明不想再有联系的,但命运似乎总是开玩笑般的把两个人拉扯在一起。
电话许久也未接通,许是在忙着患者的事情吧,谭乐正想着,没想手机再度响起,白石的电话打了回来。
谭乐按下接听键,将手机立于耳侧,电话那边安静的针落可闻,他将手机移开了耳边,看着上面缓慢计时的通话时间。
抿了抿唇,谭乐终是先开了口,“你的包落在我公司里了。”
“哦。”白石有气无力的哼唧出声,嗓子里疼的他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嘶哑着嗓子说道,“先放那,我有空了去找你拿。”
谭乐被这声音揪得心里一阵钝痛,他攥紧手机,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关心,他问,“你怎么了?”
白石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回他,“不知道,可能是发烧了吧。”
“什么叫做可能是发烧了?”谭乐气的直接从工位上站了起来,捏着白石的包来回踱步,“你都多大的人了是不是发烧自己还不清楚,你不是医生么,医生能不知道什么是发烧?你那十年的医学院都读哪去了?”
白石唇角微微扬起,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开始汇报病情,“主诉:患者自述发热,体温大约39度以上,喉咙疼痛、咳嗽咳咳…和流感…”
“我现在没功夫和你逗闷子。”谭乐直接打断了白石,“吃药了没?输水了没?这会儿旁边有人照顾你么?”
白石脑子里混沌的厉害,发烧感冒带来的缺氧让他听完谭乐的夺命三连问更是懵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捡了最后一个问题答道,“就我一个人,咳咳,没事你忙你的,我家里应该有药…”
这他哪儿还有心情继续上班?
找同事交接了工作,谭乐抓了钥匙便开车往白石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