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少爷现在大概在家闭门思过,简单的说,就是被大少爷软禁了。”那个医生,收拾好医疗器材,靠在远处的墙边道。
“你是谁,你放了我,放了我。”苏箐道,四肢不停的摇晃着企图挣脱束缚。
“苏小姐,你一会就会睡着的,你的床上我铺了小垫子,要拉尿,随你,随你哈!我可不想因为你,丢了命。”那个医生望着苏箐的脸笑道。
“那工厂呢,怎么样了,苏坤,我的苏坤能跟我说说吗。能跟我说说吗!?”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你们公司的人现在已经走光了,反正苏坤算是完了,敢在疫苗上做手脚,你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呢!”那医生向旁边使劲的啐了一口,脸色十分严肃,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背着药箱走了。
苏坤药业的大楼里,美国LYN公司委托京城的一位律师和助理正跟公司的一位股东道,“这位苏先生,你能代表苏坤吗,我受LYN公司的委托,前来收回公司的投资,原本合同里表明,如果因为甲方或乙方的单方面原因,造成合同不能履行,过错方要赔偿对方意向金或者叫赔偿金人民币500万元,你们当初没钱,所以钱约定从投资款里扣除,咱们当初的合同可是明文标明了的,这些先不提,但是,现在贵方的法人苏箐小姐,已经被证实患有严重精神疾病,这性质就变了,这完全属于欺诈行为,所以我方委托人要求贵司退回汇入你方的全部投资款。这应该不过分吧。”
听到这位律师的提议,这位被推举出来代表苏坤的股东苏先生立刻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当初苏箐签字的时候,他和几个家族里的人觉得这个公司有缓,自己的钱也有保障,所以就没细想,也跟着签字了,没想到这钱不是这么好拿的,原来人家早就预设了安全防御条款。
这位姓苏的股东是苏坤公司几位股东里集体推举的,压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会只有冒汗的份,他忙不迭地擦着汗道:“这,这位律师先生,我们回去好好想想,这下面的人都指着这钱发工资的。”
“先生,我也是受委托人的委托的,也是拿钱办事。抱歉。我们的委托人LYN那边只给了五天时间,见不到钱,我们会委托法院冻结苏坤的所有资产,LYN那边说了,他们一年收几百个这样的厂子,有的是招式拿回钱。”
“好好,我们回去商量一下。”这位苏姓股东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退出了屋子。
京城里来的这位律师,带着手下的助手,离开了苏坤。
这个苏姓股东对身边的助理道:“查到那两个律师的底细了吧?”
“查到了,他们的事务所是个小事务所,这个案子应该是临时接到的。不过LYN公司在华尔街挺有名的,业内的人基本都知道,是投资界的大鳄,每年的确收购的企业不下百家,据说他们有个幕后老板,从不露面的,但是干活十分厉害的。咱们公司的事,人家一准在谈的时候就留了一手的。”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出这个头了。都要被苏箐那丫头害死了。”
“老苏总,那、那,还有一个事,我、我不敢说!”那个助理看着这位苏姓临时总裁的脸,结结巴巴地说。
“说,还能有比现在的事更要紧的事吗?”老苏总擦着头上的汗说。
“公司大门口,又来了一拨要债的,是这边乡里当初集资的乡亲,有二三百号人呢,都在闹呢!”那个助理哆哆嗦嗦地说着。
“啊,啊,那我,我还是跑吧。我这连汤还没喝着呢,走走,走!”
“苏总,那那个款子,他们要是找法院来查封冻结咱们的账户可怎么办。”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赶紧走走,赶紧走!”苏家总裁道,边走边对身边的助理道“跟咱家那几个不成气的家伙说,谁要是还想要自己的那点钱,就给我赶紧把苏箐找出来,这死丫头,临死还要拉着全家给她陪葬。把苏冠英给我叫回来,不然我……TM,跟他说,不想让我们大家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苏坤药业工厂大门外,刚从苏坤药业出来的京城德信律师事务所的颜昊存和张磊,两个人从药厂出来,上了自己的小汽车,颜昊存对兄弟张磊道:“磊子,跟LYN这次太爽了,呀呀,罗瑞森我的偶像居然找我来代理他的案子,我去,太他妈爽了,快捏我一把,我怎么感觉象是在做梦啊!华尔街LYN来找我做事,太太太太妙了?”
“小BOSS,颜哥,冷静冷静,估计人家那边也就是临时派咱们来顶个缸,冷静,不过人家那合同可整的太给力了,意向金,违约金,这玩的可太牛了,不愧是我的偶像啊!将来有时间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大咖,牛,太牛了。”张磊说道。
颜昊存和张磊都是刚从一家大律所单出来的两个小年轻,急需一些漂亮的业绩,这次的业务实践,既拓展了业务,也在业内打出点名声。
问题是还有钱赚,“叮咚”一声,一笔20万的款子已经到账了。
俩个小伙子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大公司就是大公司,真是规矩!”
打款的备注是预付款,“走,磊子,回宾馆,等我偶像发消息。这次我非得做的漂漂亮亮的不可。
放下这边的颜昊存和张磊不表,再说苏箐这边,再醒来,屋里已经没了人,身上的束缚带也解除了,但是,秦封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只能通过那边上一人高的窗户投下来的光线分辨白天黑夜。秦家的饭菜也是时好时坏,有时一天送几顿,也有时一天一顿,甚至没有。
这天,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又打开大铁门,进来,苏箐预先埋伏在门后,用衣服撕成的麻绳从后边勒住了黑衣男子的脖子,又一脚踹倒了男人,又双手用力勒住手里的绳子,男子的脸,立刻从黄白到青紫,最后男人在苏箐手里断了气,苏箐摸了摸男人的鼻息,确认他已死,迅速从他身上扒下西装、裤子和鞋子,胡乱地套在自己身上,趁着夜色出了屋子,才发现,这是一间建在半山上的屋子,这应该是秦家在这里建的一家林间小屋,已经废弃多年了。
屋子外面有块空地,都是空着的,她只得顺着林间小路慢慢地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