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喘着气,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卫楚玉见到好心同她说,她还蒙在鼓里,这两人就商量着把事办了呢!
随之赶来的南知芸,贴在娘身后红眼哀哭。
南瑜芳不以为意的嗤鼻,过去,她从不把弟弟这妾室放在眼里。
一副被人打扰的恼羞成怒:“南知芸为了她这个亲哥哥也是应该,她能忍心看着哥哥,看到你们一大家子以后,得罪了官差受饿受罪?”
“我女儿去,我女儿去能顶什么事?好歹,我们背后有苏家,他们竟然能想到大房,以后也会想到我们的。”
“你呢,孙姨娘,你有什么?出身低贱,娘家无靠,勾引我弟弟才有你今日的姨娘身份,你这狐媚子劲,也就是你女儿能随你。”
孙姨娘气得全身发抖,南瑜芳贬损她就算了,竟连她女儿也一同辱骂!
她猛地冲到南瑜芳身前:“大姑子,你放屁!”
“我孙青曼虽不是出身什么得势家族,好歹也是清白出身,这次是你闯下的祸,休想拿我女儿去填补,不可能!”
南知芸听到了姑姑和父亲的谈话,她明白自己去不去就是爹一句话的事。
忙跪倒在爹爹身前,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含泪凄楚无助地摇头:“爹,求求你,不要把女儿送出去,女儿听话,会孝敬您一辈子。”
“求求你不要啊。”
南施杰一时之间愁绪纠结,不知该如何选择。
南瑜芳又给他吹风:“弟啊,你可要思虑思虑,瀚儿要是落下残疾,往后就……”
四房是借不出银子了,南三爷本就搭着他们用金疮药,金疮药耗用快,后面又得花银子买,何况现在还匀了一点给他大儿用。
瀚儿的手,不见大夫诊治是不行的,南施杰觉得自己有些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都怪他娶的两个女人,家里是一点作用没起,路上一个比一个没用。
南施杰没说话,紧绷的下颚上,像是有了主意般的一脸薄情。
这样的神色叫孙姨娘看了心里打突突的害怕。
突然间想起来时卫楚玉对她说的:孙姨娘,你去了就能阻止了吗?
不行,绝不能让她唯一的女儿落入那些官差手中,受尽凌辱。
“南瑜芳,你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再怎么说,我们南知芸也是老祖宗的亲孙女,你已嫁人不说,你女儿姓苏,到底也是外家孙女。”
“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女儿没脸没皮,就是让她跟了差爷,也只满足她自己的吃喝,其他人想都别想沾,别说吃喝,惹急了,我们翻脸不认。”
“说了那么多,还不是让我们芸儿牺牲,你来贪便宜?你和你女儿两个馋嘴的,我和我们芸儿每天吃两个馒头也能活,你们要是嫌吃的少,不够不满足,你们就自个儿去!”
这一番话把三房老爷吓到,猛的回过神来。
“好了,我没说让女儿去,孙姨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翻脸的……”
“以后这事儿别再提了,南知芸是我女儿,今后她还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