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赫步子放慢地几乎没有,他略略回头:“楚玉,别闹。”
“别回头,看路。”卫楚玉笑盈着脸儿,“义正言辞”提醒他。
两人排到队尾,循序渐进。
突然,此时出现了不合时宜的马蹄声,众人一看,一只高头骏马不知是从驿站的马厩,还是哪处,跑了出来。
它扬蹄飞奔,很快冲向人群。
“有马,快,快闪!”
“大家快走!”
犯人混乱地四散开来。
官差们也惊慌了,那马儿见人不止啼,怕是一具烈性或疯性的马,也都害怕地散开来。
容波警觉,早就先行一步,只是他一瘸一拐地拖行,快不及常人。
那大马却疯狂地冲向他来。
耳闻危险,容波额头冒汗珠地死命往前赶,终是被撒野的马冲倒下。
马儿受了惊,嘶鸣声中前啼高扬,从空中划下,狠狠踏落在容波胸肺上。
“嗒!”
容波“唔”的皱眉吃痛一叫,还没回过劲儿,马蹄再次碾踏,顿时体内传出骨裂声,他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来。
打马匹一出现,南芝赫就把卫楚玉拉的远远,到达安全位置的两人,欣赏着癞蛤蟆受虐的惨象。
“这马儿是对他有仇啊。”卫楚玉探着头,声音轻快,心里也大快。
南芝赫嗓音幽幽:“上次是腿,这次是胸膛。”
也就是说这次是人为?
他做的?
卫楚玉又突然反应过来,怎么还有一次?
忽地望向南芝赫,南芝赫神色坦然平静,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
“那次,他中的猎人陷阱?”
南芝赫颔首,薄薄的眼眸半阖下,有一种清凛冷沉。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男人温雅的面目下,怕是有着截然相反的东西。
卫楚玉有些意想不到的吃惊。
自己是有空间,而人家亦不声不响的让容波吃了两次闷亏,这下要叫容波长痛一生了。
“离别,总要送些别开生面的礼物。”
男人寡淡一笑,却透着让人莫名发冷的凉意。
卫楚玉视向南芝赫的脸,男人颜面依旧和煦春风,但她却不会觉得他平和了。
马儿癫疯了一阵,容波昏死过去,最后还是被闻讯赶来的驿卒驯服,官差立即将容波抬入医馆救治。
至此,如同南芝赫说的,卫楚玉等人再也没有见过这烦人的苍蝇。
后面还听说,容波瘫了,胸腹骨头断掉,内脏受损,终身与床为伴。
对于此次意外,驿卒只是斩杀了发疯兀自逃出的马匹,就算给了交代。
押送官出事没多久,县官带着上面的命令来,一来就让这些京城出来的所有押送官差,全部撤下。
因失职他们还要接受进一步调查,包括靠眨眼还能辨出是个活人的容波,性命垂危的他,恐有牢狱之灾。
余下的犯人,将由本郡的流放官差押送至?州,闻言,所有流放犯人欢呼雀跃。
那些过往压在他们头上的阴霾,没了,好一个大快人心,痛快淋漓!
在那之前,卫楚玉向本地官员提出采买,是的,她要换装备了,大家要整装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