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睿但笑不语。
林非玉朝吕睿一礼,笑道:“吕公子,好久不见。”
二人相视一笑,胜似千言万语。
朵儿感叹,缘分可真奇妙,等吕乐颜他们过来时,拉过吕乐颜问道:“你可认识这位林公子?”
吕乐颜朝林非玉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看不太真切,不知道认不认识。”突然听见吕睿唤他“非玉公子”,吕乐颜惊得一手抓住朵儿问:“我哥刚才是不是唤他作‘非玉公子’?”
朵儿点头,又观她神情不对,忙问道:“怎么了?他和你家有仇?”又看向吕睿与那林非玉相谈甚欢,不像有过节的样子。
吕乐颜摇头。
朵儿见她摇头继续刚才话题,“你倒是说,你见过他没,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吗?”看一眼向前方和吕睿交谈的林非玉,对吕乐颜说:“昨天见他时,他就带着面纱,本以为今天能看到他庐山真面目了,谁知道人家今日直接戴个面具出来,他到底是长的太好看,怕旁人觊觎他的美貌,还是嫌自己太丑,怕吓着别人?”
吕乐颜看她的眼神,多了些许无奈,盛京第一公子的相貌固然好看,只怕她看到,还真是会吓一跳。
“我也只是在很小时候见过他,这么多年,早忘了他长什么样,既然他戴面具,想必是不希望旁人知道他身份,你呀,还是别太好奇的好。”
朵儿晓得京城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听吕乐颜如此说,也不好深究。
五人一直玩到深夜,等街上人群散去,林非玉才向众人辞行。
“非玉公子准备何时回京?我在郊外有个种植园,风景秀美,景致宜人,想请公子过去看看。”顺便拉个投资最好。
林非玉面露难色,“姑娘盛情,非玉本不该拒绝,只时间紧迫,明日便要启程回去。”
“啊,这么快就要走?那公子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林非玉笑道:“自然回来。”此地还有个人在惦记他。
辞了林非玉,众人到聚贤楼开几间上房,朵儿命人将自己的物品,搬到今日开的房间里,开始整理。
吕乐颜自己睡不着,就抱着枕头进到朵儿房间。
见她摆弄着各种首饰珠宝,不由一愣,脱口而出,“我没看错吧,你去珠宝行打劫了吗?”
朵儿白她一眼说:“打劫要是不犯法,我就去,这些是那位非玉公子给的酬劳。”
吕乐颜伸手翻看着那些首饰,问道:“他让你帮忙干嘛了?给这么多?”
朵儿说:“就带他在庙会四处逛逛。”
吕乐颜听罢,讪讪放下首饰,坐到朵儿床上,掀开被子躺下。
朵儿迅速把首饰装进盒子里,跳上床,躺在她旁边说:“你这是有话和我说?”
吕乐颜看着她笑道:“你知道?”
朵儿看着头顶的幔帐说:“你撅撅屁股,我都知道你今天拉什么屎,能看不出你有心事?”
吕乐颜打她一下说:“都多大了,还天天不是屎就是屁的,当心嫁不出去。”
朵儿翻身朝外道:“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又没规定女子非要嫁人。”这个朝代民风开放,对女子并没有太过苛刻,当今圣安公主年近四十都未出阁,连皇帝都没说什么。
吕乐颜起身趴过来说:“等你老了,可是很孤独呦。”
朵儿无所谓道:“那不怕,到时候我就住到你家,给你家当姑奶奶,你和忍冬不会嫌弃我吧。”
心道自己又嘴贱了,缩着脖子等吕乐颜的巴掌,只许久不见她动作,朵儿回过头去看她,却见她平躺看着头顶,一副怅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