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目送齐放出门,回头继续盯着云容,她不知道云容为何突然这种态度,皱眉思索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从前他还是阿甘时,见到长风与自己说话就会生气,而齐放虽不如长风那般俊美无双,但年纪轻又充满朝气,对比二十多岁的云容,确实胜在年轻。
“他是我的学生,我再胡闹,也不会那般荒唐。”
云容夹菜的手一抖,菜掉落回盘子,随后叹口气,重新夹一筷子菜,放进朵儿碗里,说:“我没有那般想,吃饭吧。”
朵儿皱皱鼻子,心道他口是心非,还是拿起筷子开吃。
等二人回到房中休息时,朵儿看着狭窄床榻,不自觉勾起唇角,虽和云容逃难时每晚也总依偎在一起,但此一时彼一时。
刚想拉着他往床上躺,就见云容转身出去了。
没多久,另抱着一床被褥进来,在床榻不远处打地铺。
朵儿傻脸,但又不好意思问他怎么不和自己一起睡,只得负气坐到床上,看着云容蹲着身子,在地上整理被褥。
一直到云容整理完,脱掉鞋袜和外衫,躺入被中闭眼,她才死心般掀开自己被子,翻身背对云容躺下。
云容在她躺下后,睁开眼看向床榻。
他心里何尝不想与她相拥入眠?可朵儿因他险些丧命,想到此处,整颗心仿若被人紧紧握住一般,生生抽痛。
次日临行前,齐放来跟朵儿告别,朵儿怕云容看见,只在客栈外见他,齐放把昨日朵儿托他买的地图交给朵儿。
“好孩子,办事就是利索。”
齐放得到夸奖很是高兴,接着有些踌躇得问道:“院长,您所作的《农学》这本书,我回来时被父亲看到,翻看过后觉得很是受用,便托我问您,这书可否对外出售?”
朵儿说:“自然可以,只是定制需要一段时间,这样吧,我给你写个纸条,你回去交给陈副院长,让她着手准备。”
齐放一听,更加兴奋,拿到字据后,回去的脚步都有些雀跃。
马车上,云容见朵儿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免好奇问她怎么回事,朵儿不敢跟他说自己又和齐放见面,只道:“我又想到一个生钱法子。”
将自己计划全盘托出,“我不仅要写农业基础培育方法,还要写怎么种花,怎么培育药材。这样分开售卖是一种价格,打包售卖是另一种价格,你说是不是又会狠赚一笔?”
云容看着她明媚笑容,也不自觉勾起唇角,“的确如此。”
有齐放给的地图,二人不用颠倒着赶路,七八天功夫,便到京城。好在云容就算路痴,也还是记得家在哪个方向,带着朵儿来到一座巨大府邸前停下。
朵儿看着门上挂着“南宫府”三字,巨大门匾,对云容说:“我以为你是住在天星阁,没想到你也有自己的府邸。”
云容笑道:“天星阁是平日工作之地,虽是南宫家基业,也需与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