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部国一直是嬗让皇位,贤能女者居之,之前的首领称为后,后为乳房崇拜,后即王。”
“许多西方壁画上的女人袒胸露肉,手捧祭祀物品,欢声笑语。如今月国部国统一,人口繁多,在继承人上优先选择王室与长姥女儿罢了。”
“况且国有重法,扞卫女童权益,即使遇见比月藏锋还严苛的母亲,不说国法,部族也不会允许母亲强制严苛对待女儿,试图操控女儿让其孝顺懂事。连在大街上骂女儿都违法,至少反抗母亲专制是允许的。”
“有时候母女多沟通,母女没有隔夜仇。女儿有思想母亲需要放手,自然母亲有思想女儿也不能干涉。”
“财富权势地位上,母女是一体的,科考荫庇母女姊妹,以各个小部族联合凝聚成大部国,再如何争吵矛盾,根本利益始终一致。”
“部族与母国始终是女儿的后盾,女儿也是支撑母国的力量,无数母女姊妹联结起来。实际上女儿在姥姥女宫里便已经存在,在母亲没有出生前,姥姥、母亲、女儿就在同一个身体里呼吸。”
“即使始终会疏远冷淡下来,没有最初那么亲密,但月亮是见证,月信作联结,大家始终是天然最紧密的共生同源姊妹,流淌着巫的血脉,享受着母神的赐福。”
“同为坚毅勇敢的第一性,只要不涉及国本,动摇民心,这些都是小问题。”
“就像如果姬奉权背叛部国向488这些东西投诚,姬姮武再爱女儿也会果决制裁女儿。而您也说过,若是月泽宇变得昏庸,要动摇国本,您也会毫不犹豫制裁妹妹。”
道理魔王都懂,可她总感觉思绪混乱,心中郁闷,为什么她的一些姊妹要背离她,姊妹背离姊妹,最终换来的是什么?蚀隐月感觉很悲伤,灵魂都在流泪,却始终想不起来具体过往。
不管魔王在那悲伤疑惑,国师与祭司还有先知们搁那辛苦祭祀。
祭坛上点着长明灯,她们在坛前戴着厚重恐怖面具,穿着厚重的图案奇异的衣服又唱又跳,手舞足蹈,卜算祷告,走步作仪,符纸贴了一堆,念词起调,颂文唱赞。
大祭司带领祭司们负责不能停下的乐曲歌舞,大先知带领先知们负责不能停下的祭文赞词,一直也要祷告卜算,礼官负责杂活与鸣钟敲鼓,当然是鸣望月楼的钟。
要求三者互相配合,乐声不能嘈杂掩盖念词,也不能太小,卜算要观星望月,不能分神,钟声要分毫不差,间隔有致。
最后国师拿上犹有人高的粗木做的毛笔,蘸上鸡血朱砂,走七星罡魁步,耍刀似的把这笔舞得虎虎生风。对地,在一张有门长宽的黄纸上歘歘歘画上日月太极符咒。
符咒画完,国师把笔交给法执,拿上木剑,咬破左手无名指,将血抹在木剑剑锋上。又拿起乾坤镜,对天,左手镜子一直映着月亮,右手拿剑,全身武动。
远古的始母们拿起石木制成武器,又用泥土青铜制成器皿,她们游走于天地间,采集、耕种、狩猎、冶炼,在石壁刻下她们的事迹,又以大地为纸,以木为笔,蘸水为颜料,谱写巫的史诗。
她们在夜晚来到湖海边,清洗尘土,点燃篝火,用天地的馈赠作乐器,载歌载舞。
月亮映在水面,月光照耀着每个巫的脸庞,她们的身影在篝火下拉长,融进湖海,水面上泛起涟漪,波光粼粼。
她们崇敬自然,敬爱天地,卜望星辰,凝望月亮,在月下执剑起舞,张扬着武力,歌颂这无边无垠的星辰大海。
这是始母的传承,女巫的仪式,更是每一个女儿,不应该忘记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