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我也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你走吧,没有说出来,他应该能够明白。
只点到为止,绕开他,朝着自己的那幢楼方向过去,可是没走几步,又被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权恒的声音沙哑着,像是借着酒劲对自己下决心,就算自己终没有想通,但是他能够接受,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他就是能够接受的。
“那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一个醉鬼做的吗?”
权恒却并不回答,而是一字一句的质问:
“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就自己把他当个垃圾一样处理了,你就这么想和那个屠舒朗在一起吗,你的尊严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吗?”
孩子?被紧紧抱住,本来就不能呼吸,这句话又在她心里炸开,迅速的膨胀扩散开来,楼薇心里一个激灵,想笑也想哭,呵呵,他这怎么会认为……看来是乔嫣然那里出了什么纰漏吧。
哼,只有这样认为,他才会来找自己吗?怪不得他今天这么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误会。
“不要把自己的问题放在别人身上,一直逃避,也不用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改变你生活的轨迹。”没有什么孩子,没有什么处理,更不用到这里来,要声称对自己负责任。
权恒觉得这样的话太模棱两可了,又觉得,对方这仍然是要逃避。
“都不想承认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孩子没有了,任何痕迹也就没有了呢。”
并没有放开楼薇,一只胳膊仍然紧紧的箍住她,权恒说完,另一只手从衣袋里拿出那张交款条,看着她的胳膊,塞进她手心里。
借着小区的路灯,楼薇摊开手心,挣扎了另一只胳膊出来,展开皱了的那张条,看了一下,其实不用看她大体明白是什么。
这个乔嫣然,做流产手术写的仍然是自己的名字,自己真是被小朵儿当背锅侠习惯了,现在又变成乔嫣然的了。
不过此时也没有时间生她的气,眼前还有一个更麻烦的存在。
楼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权恒彻底的放弃毫无用处的挣扎,直接说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乔嫣然吗?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反正,置于死地,她不求后生。
但具体要怎么做?她还没有主意,那就先拖一拖吧,不得不用一种伤害最重的方式,来了结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些都是注定的了。
楼薇试着挣扎两下,却是没有挣脱:“这件事情等我空闲了再和你说,现在我真的是累了,你先回去吧。”
自己喝成这样,鼓足勇气来找她,却被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打发了,权恒的气直冲脑门了。
明明是那么亲近的关系,明明两个人,她也自认为算是心有灵犀,却由于她的固执,所以推到不可逆转的境地。权恒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接受。
“怎么你喝醉了酒,可以抱住我不放,怎么我喝了酒,你就不管我了?”
“你不是说你没醉吗?”
权恒根本就不想和她打嘴仗,抓了她肩膀,强行把她转过来。
“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处理,你凭什么?”
楼薇心里升腾出另外一个想法,犹豫了一下,胸脯起伏着,最终拿定了主意,盯着权恒的眼睛半天。从两个人中间抽出自己的手来,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袖,就往自己租住的房子那儿去。
“走,我给你个交代。”
权恒紧蹙着眉,在后面跟着她,可能真是喝了酒的关系,也可能是受情绪的影响,走路中有些不稳,想着她会出什么招数,自己要怎么应对。
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时候,放弃了左右摇摆,不知道自己的本心里,能不能接受她曾经和舒朗的关系,总能试着以自己最舒适的方式,重新拥抱她。
这是权恒第一次来她新租的房子,这个陈设就更简单了,看样子又是图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