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纹雕刻的匕首,终于到了宋文清手里。
他指腹摩挲着匕首的纹路,脑中仔细回忆在那本书里获取到关于匕首的描述。
轻巧,柄部是一个暗棕色的鹿头,略粗糙的雕刻打磨痕迹。
没错,就是它!
等回城,带着这把匕首再去跟柳家人“偶遇”……
宋文清呼吸抑不住地变重,脸上浮起激动之色,又在杨川林察觉异常之前放松了手,神色自如地使着匕首割草藤。
没过多久,姜禾年和贺进山就把玉米全都装好包了。
一个大麻袋能装将近200斤湿玉米,他们家分到的玉米装了三麻袋。
每个麻袋都鼓鼓囊囊的,姜禾年整个人趴上去都能当小床睡了,又大又重,可不好搬。
“山哥!我家搬完了,把平车给你推来了!”
陈二虎推着家里的两轮平车屁颠颠过来了。
“谢了。”
“嗐!哥你跟我客气啥,我到家水都没来得及喝,我娘就催把车给你们推过来了,生怕累着了小嫂子。”
姜禾年抓抓手上沾到的玉米穗,怪不好意地嘻嘻笑道:“那谢谢大娘啦!”
“嘿嘿不谢不谢,”他小声说,“托山哥的福,我这几天吃得饱,浑身是劲!”
陈二虎想帮忙抬,谁知贺进山两手抓住袋子,连蓄力都不用,直接就把大两百斤死沉死沉的玉米抱起来了,跟抱棉花似的。
他的袖子挽到手肘,手臂隆起的肌肉迸发,线条流畅惹眼,透着强悍的力量,连青筋脉络都充满了荷尔蒙气息。
陈二虎低头,默默拍了拍自己很不够看的手臂。
哎,回家玩泥沙去吧虎子。
这时,一个绿色身影从他身后窜了出来。
庞吉喊着“贺大哥,我来帮你!”又乐颠颠溜过来了。
也学贺进山一个人搬一袋,咬牙“嘿!”一声,竟也抱着巨沉的麻袋缓慢直起了腰。
陈二虎一看,立马不服,又支棱了起来!
他也撸起袖子,弯腰抓住最后一个稍微没那么满当的麻袋,咬着牙,把拉屎的劲都用上了,脸色涨得通红,才艰难抬起来。
“足足”离地二十公分。
然后维持着老爷爷过马路的弓步弯腰姿势,膝盖借力顶着摇摇欲坠的大麻袋往前挪。
姜禾年都担心他半道抱不住,把自家玉米摔出汁来。
这两人抱着沉甸的大麻袋,步履蹒跚地朝停在十几米外空地的平车走去,还拒绝姜禾年搭把手帮忙,相互暗暗较劲,小碎步加速。
姜禾年只能张开双手跟在后头,紧盯着像大肚子青蛙似的两人,试图在危机时刻救玉米一命。
少女揪着细眉,满上写着“一言难尽欲言又止”,十分无奈。
这两人是争宠吗?这是……
贺进山在平车上搁下麻袋,一转身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
最后是庞吉略胜一筹,先陈二虎五步,把玉米放到了平车上。
“砰!” “砰!!”
姜禾年听那麻袋砸在车板上的声响都心疼坏了,真想把这两个莫名其妙跑来争宠的家伙踢开。
出汁了!一定摔出汁了呀!!
那头,宋文清假装忙碌,用余光注意着姜禾年的动静,见他们装好车准备离开了,心里不由有些暗喜。
只要他们暂时忘了,这匕首就是他的了。
“文清,你总在看什么?袋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