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如染了胭脂,覆着剔透的水珠,不知是耐不住力道,溢出来的眼泪。
还是,舒服得哭出来的。
水红色从弧度无辜又妩媚的眼睑,一直晕染到嫣红的眼尾,连眼尾的小痣都泅着水意,不时颤动。
姜禾年全身被亲咬得颤栗发麻,胡乱抓挠的双手,被男人大掌扣在头上。
吓人的力道。
让她连求饶都是断断续续,不成音的。
在又一次被吻住时,她讨好地胡乱亲蹭着男人的薄唇,气喘吁吁地打商量求饶:
“……小叔叔。”
“歇、歇会儿……”
雪白的细颈,香汗淋漓。
点点胭脂红落在各处,越来越密,昭示着终于开饭的男人有多霸道肆意。
一滴汗,沿着完美紧绷的下颚线轮廓滑落,滴在少女的锁骨窝。
经验尚且不足的女孩不知道,有些时候,求饶只会让男人更加有破坏欲。
果然,贺进山深眸中幽光更甚,薄唇勾起,又野又欲,整个人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男妖孽。
“你歇你的。”
灶头的炉火依旧在燃烧着,连接着屋里的炕,越来越热,热得几乎要将人烧起来。
姜禾年被掐住柳儿细的腰,浑身无力地跨坐起来。
雪白的腰窝上,仿佛被凌虐了一般。
全是红。
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花的,脑子里像被灌入了温泉水,热气将她蒸腾得神志不清,温暖的水流在里面不停晃荡晃荡。
只能勉力攀附住眼前的大树……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嗓子是哑的,喉咙是冒烟的,被喂了好几口水,才稍缓过来。
从傍晚五点直到深夜,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姜禾年眼前冒金星。
太超过了。
太太太超过了。
饿久了的男人,真的有使不完的牛劲。
贺进山那天说“这次,哭也不放过你”,是真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撩的火,真是没处哭去。
……
第二天下午,姜禾年被后院嘎嘎叫的鸭子闹醒了。
她浑身干爽地躺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眼皮酸胀,动弹不得,浑身酸痛得像连夜横穿了雾灵山脉。
只能用眼神瞪着春风满面的罪魁祸首,把他这样那样打一顿。
“醒了?”
“想吃点什么?”
“再给你揉揉?好好好,不摸不摸,再给你揉揉腰。”
姜禾年被从头到脚伺候了个遍,连脚底板都被抵着来了个足底按摩,痒得她哈哈大笑,一笑浑身肌肉又酸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