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谢让眼中已然亮起了光,至于后半句的前提条件,他完全没放在眼中,他本来也是要准备这么做的,不然也不会把消息全部给压下来。
不管会不会有朝臣反对,谢让都希望,公布消息是太傅同意了并且主动的。
他定定盯着云清,不肯挪动目光:“太傅,我想抱你。”
云清挑了下眉,心道这怎么还带告知的,下一刻就被抱了个满怀。
这一次的拥抱和从前的所有都不一样。
谢让原本想在重逢的时候就想这么做的,可那时云清在生气,他们之间也没有说清楚,他没有能这么做的理由,于是在理智的告诫下选择了克制。
而今才算是真正敞开一切,坦坦荡荡的拥抱。
珍视带着愉悦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云清脖颈上,谢让被压抑下来的情绪现在才得到一点出口得以宣泄,他轻声:“云清,我爱你。”
搜寻云清踪迹的那几天,快把谢让所有耐心都给熬尽了。
雨淋在身上很冷,但半点都不及心上冷。
他恍惚想到了许多种可能,无比后悔自己没有早些同云清说清楚,否则这次云清也不会那么顺利就找到借口离开京城,也就不会出这种意外事故……
一边反思一边煎熬。
直到截下那封信。
——才如枯木逢春,迫不及待赶过去。
与以前的默许不同,云清抬手抱住了他,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以后不能瞒着我了。”
说着,她肩膀微微瑟缩了下,对谢让亲昵的动作还是怪不习惯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云清明白,答应了,就一直只能往前走了。
谢让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了口气:“好。”
“说说那个太监的事情。”
云清推了把他,示意他说正事。
谢让有点不情不愿,好歹明白这件事情在目前也很重要。
“是先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几次套话没套出来,没想到他糊涂半生,还留了条忠心的狗。”
谢让从不呼先帝是父皇,他在冷宫长大,顶多不过是形势所迫当了几天太子,后来是傀儡皇帝,半分情都没享受到,他不认。
先帝前半生勉强算得个合格的君王,后面年纪大了却生了疑心病,成天看谁都觉得要害他,忌惮子嗣不说,还一昧宠信宦官,让朝廷在那几年变得混乱不堪,败坏尽了名声。
谢让舍不得放开云清,干脆调整了姿势坐在她身边,手揽住她的腰,轻轻摩挲着。
有了名分后,做这些事情终于能变得理直气壮一点。
“我应当见过他,带过来我看看吧。算了……”云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犹豫了半晌,叹气,“再等等。”
“明日是你母妃忌日,答应的事情要做到,我先陪你去祭拜。”
没想到一来二去的,谢让母妃的忌日还是没有错过,不知道算不算得尘埃落定的天意。
“其实明年去也可以的。”
谢让声音略低,毕竟他的母妃去世那么多年了,也不缺这一年。
反倒是云清,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想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云清一锤定音:“去。”
谢让不敢反驳:“好。”
敲定好了,云清又捞了一把茶壶,里面的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