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却并没有那么着急,他细细用亲吻描摹了一遍云清的面孔,随后手才摸索到了漂浮在水中的衣带,轻轻一扯,看着洁白的中衣在自己面前散落开来,眸光深沉,如同打翻的墨汁。
这边视线还算明亮,加上他们今日皆未饮酒,云清也能看清少年冷峻眉眼间的温软笑意,以及注视着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从前她会觉得不适,现在知道这是谢让的本性,倒也不排斥。
“阿清,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谢让轻叹了口气,将她拉近自己,贪婪地不肯放开半点,手握住她肩头,在上面亲了亲,接着慢慢往下,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身上染上漂亮的绯色。
云清凝眸看着他,并不反驳这一说法,只是笑:“我不说,陛下不也会知道吗?”
陪伴的时间长了,没有读心声的能力,谢让一样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就像她能猜到谢让在想什么一样,这都是在长久的相伴中培养出来的默契,不是别人能够比拟的。
“会知道,但那不一样。”
谢让握住她的腰,轻轻揉了揉,暧昧却不轻浮,感觉到云清微微颤了下,他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还是说出来了。
谢让擅于表达自己想要的,更何况是在这些明显关系到自己的事情上。
云清默默点了下头:“嗯。”
话音落下,谢让就跟得到诱饵的小狗一样,闷闷笑了声,然后更紧地抱住了她:“太傅,我要开始了……”
云清并不想探讨什么开始不开始的问题,她额角全是细密的水珠,早就分不清是水汽还是汗水,因为前戏足够,所以倒是没有太难受的感觉,只是漂亮的眼眸还是难以克制地失神了下。
眼尾是洇湿的红晕,云清没忍住闷哼出声,微微用力抓住了谢让的手臂。
谢让一边轻轻吻着,一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脊背,嗓音低沉:“好了……”
池水层层荡漾开来,惊起一阵阵涟漪。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云清才被人抱着从池中出来,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呵了句:“真胡闹……”
“可胡闹也是太傅纵容的。”
谢让嘴角是餍足的笑意,他抱着云清到了榻上,顺手把里面的汤婆子扯出来,然后和她一起躺了上去。
谢让把人揽进自己怀中,又从旁边扯了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才仔细掖好被角,在她脸上亲了亲:“好好睡一觉吧。”
……
胡闹一晚上的结果显而易见,次日起来云清的精神有点怏怏的,出去是不想出去的,窝在被子里看了大半天的书。
然而罪魁祸首却精神十足,还能跑去练剑习武,充分让云清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狼似虎。
历史上的暴君明明就是个事业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就跟个恋爱脑似的,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云清扶额直叹,感觉自己以后的生活都消停不了了。
突然觉得,答应太快就是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