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进来后恭敬地往侧边站过来,身后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邹郁便走了进来。
周时谦看到邹郁的人时,脸色变得复杂难明,他视线看了一眼几步远外被绑着的赵岁岁,眼皮敛了下来,闭了闭眼。
“小周总,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你这样,还真是稀奇。”
邹郁插着口袋,走过来,上下打量一眼,看着他这番不堪的样子,扬着唇继续道:“赵岁岁真值得你这样吗?”
话音落地,谁也没有说话,这破烂陈旧的地方弥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赵岁岁看向邹郁,她泪光闪闪,带着不明所以,脸上依旧是那般懵懂无辜,楚楚可怜。
周时谦的状态属实算不上好,他额上涔涔冷汗,整个人像是受不住痛一般,他捂着腹部,疲惫地,又似乎疼痛难耐地靠上了墙。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邹郁,不紧不慢地说:“你想要什么?”
他下颌线绷紧,眼眸漆黑深邃,仿佛比夜色还要寒凉。
邹郁走到他前面两三步远,两人身高差不多,四目相对,平视着。
不同的是,邹郁唇边挂着轻轻的嗔笑,眼尾上扬,泛着嘲意,而周时谦自始至终是幽深一片,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淡漠,他眼底晦暗不明。
“你问我想要什么啊,不过我要的你不一定想给,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动手来夺了。”
邹郁说得轻轻松松,他目光流转间看向那边楚楚可怜的女孩儿,接着说:“今天对赵小姐是粗鲁了些,小周总还是要见谅。”
周时谦撑着墙站直身子,他看着邹郁,只道:“条件。”
让他们走的条件,至于其他,之后慢慢再谈,男人眼睫上都是汗,他似乎在忍着疼,整张脸惨白如纸,看起来颇为可怜。
但即使这样,他还在强撑着,说:“我没有一个人来,从我离开后一个半小时没有回去,警方会寻着追踪器过来,邹郁,你应该不想这件事往明面上说。”
他喉咙滚了滚,在忍着疼一般脸色发白,他利落地将西装上的袖口位置上的东西扯下来举了举,而邹郁往身后的那些人看了一眼,淡淡的,犹如看着死人一般。
那几个人立刻惊惶失色,有人抿唇说:“少爷,是我们没检查仔细。”
邹郁笑了一声,看着男人手里的东西,他偏过头,视线瞥了一圈:“还真是一群废物。”
他抱着臂,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另只手背,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反而接着慢悠悠地说:“小周总,你们周家表面上看起来什么君子六德,礼仪品行,其实也是肮脏的要命,把你这样大费周章的请过来,我不怕告诉你,这可是你二叔要求的呢,你二叔拿了许多合标书给邹家,过来卑微的乞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不能顺利的将继承仪式进行下去。我一想,这不是白来的生意吗,就只能把咱们请过来了。”
周时谦眼神暗了下来,对于他说得话,他沉默着没有出声。
说到这儿,他的视线看向女孩儿梨花带雨的面容,莫名的笑了一声,梨涡露了出来,满是兴味地说:“还有你的这个小妻子,我想我好像有点兴趣,不如这样,你把她留给我,你二叔送过来的涉及许多周家商业机密的文件,我统统还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