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弟子上台的时候,游漓忍不住了。
“我去解手!”游漓不管游澴如何看他,几步窜出门外。
“就你事多!”游涛忍不住低声嗔怪。
隔着几排的人,孟浪眼睛若无其事的盯着前面,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游漓躲着园内几个扫地小童,来到园子中西北角的一间小巧精致的圊厕。
小室精巧干净,熏香,厕筹,装着清水的木盆皆配备齐全。
游漓面色通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暂且忽视周身乱窜的不安分的脉息,身下那处他必然是要先料理一下了,不然如何见人都是个问题。
他洗了把脸,顺便把手仔细洗了一遍。
自十六岁开始,深夜或晨间的被窝中,身体便会有这种自然的反应。
可他从未用这种方式处理过,因为那种冲动不用过多理会便会自然而然的褪去,今日竟然要他在茅厕里生硬的解决这需求。
游漓觉得必须要想点画本上的东西让自己兴奋一点。
想哪本书呢?
他苦想,忽然一张面孔的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那人胸口带着浓重的露水味道,游漓隐约回忆起,他当时只是穿着深衣,胸口上似乎有一颗痣若隐若现。
自己的手腕和腰被那人狠狠压住,不让多动半寸。
然后他命令自己:“别去。”
那带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缠绕:“你多大了?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那明明是一声询问,可现在回忆起来,游漓却感觉那是赤裸裸的引诱。
游漓转过头,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唇,和那双带有侵略性的眼睛。
“畅吟……”
“畅吟……”
“畅吟……”
游漓有些迷离的低声唤这个名字,语气有些急躁。
终于,自己被这场莫名其妙的幻想驯服,畅吟又一次给自己解了围。
自己竟然意淫了一个男子!
而且是一个连朋友都不算的男子!
游漓恢复神志后本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抬手间不小心将身下的一片衣角弄脏了。
他洗过手,正要清理残局,圊厕小门忽然被猛地撞开!
“游漓兄弟,是不是需要我帮忙?”
是孟浪。
方才过于投入,竟然没发觉门外的动静。
一股厌意自心中升腾而起,周身的脉息随着他的情绪再次涌动起来,水盆之中的水跟着他的呼吸脉息上下浮动。
游漓冷笑:“果然是你,总有一天我要跟你算总账。”
孟浪呵呵一笑:“你想算哪笔账?我只同你有一账,名曰‘风流’,不如今日就算一算?”说罢便噘着嘴向游漓扑去。
游漓知道孟浪定会带着帮手,敌众我寡,此时与他纠缠并不聪明,于是闪身冲向门口,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原来他带的人已经遣走了门外几个小童,正一齐顶着外面的门。
那几人听到了动静,怪笑道:“游漓兄弟,我们少主功夫很好的,你何不试试?我们几个在这里,你跑不掉的。”
“我在酒中放了卸你内力又催情的药,半个时辰之内,你就是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废人,你感受不到么?”
孟浪虽右手还扎着布条,但他心知游漓无法使出武功,自己即便不用右手便也敌得过游漓,说罢便又朝游漓扑过来,似有些哀求的道:“好兄弟,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