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蔚然神情一滞,略有迟疑之色,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游漓,凡是修习过异术之人,无论后续气脉是否被封,喝了显形草便都会有反应。
游涛游澴也知道此事,此时便本能的将游漓护在身后。
孟浪见几人不说话,语气就更加嚣张了一些:“大家看看,他们是不是心虚了!”
游澴此时从袖中掏出一瓶之前给游漓止血祛疤的药粉,道:“我们可以喝,只是我这里也有一瓶药,你们敢不敢也同我们一样兑着酒喝下去?”
孟浪道:“我们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凭什么喝?!”
游澴冷冷道:“谁又不是这样想的!凭什么你叫我们喝,我们就得喝,今日我们喝了你的药水,明日别人来了是不是还得喝!我游氏自在惯了,凭什么要受人指使,被人强按头饮水!”
庭翠寒觉得初来乍到,强行逼迫人家喝药水实在有些无礼,便在石酌泉耳旁道:“师弟,我们看到了,这游老前辈不像是坏人,我觉得不会是他们做的。”石酌泉亦是点头。
孟浪还在煽风点火,道:“看看!这就是心虚了!”
石酌泉道:“此行见到前辈,晚辈心中便明了了,多有得罪,我们即刻就走。”
孟浪兀自叫嚷:“别走啊,凶手就是他们!兄弟们,给我上!”
孟浪身后没有主见的弟子受了孟浪的蛊惑,又觉得行了三日路,就这样白白走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是愚蠢?
江湖已然大乱,众掌门一死,多死这游氏一个给自己师父陪葬又算什么,宁可错杀一千,别放过这一个。
于是竟然有几百人不知天高地厚叫喊着向游蔚然冲过去。
游蔚然冷哼一声:“你们别后悔!”
说着,只是一挥手,大门上潇游山庄的匾额后便传出阵阵剑响,那里竟然飞出一把木剑!
游蔚然喝道:“无忧剑法,第九十九式,风飞云涌!”
于是,游蔚然使内力召唤木剑,木剑来去自如,剑气如虹,顷刻间让三四十人翻倒在地,孟浪也跟着倒在地上叫痛。
尽管如此,游蔚然手下还是留了情,只是略略伤及这些人的皮肉而并不损人性命。
庭翠寒此时高声道:“众位,你们到底是跟着我们还是孟浪?我无敌堂现在要走了,我们现下觉得,此事应该与游氏没什么关系!还是抓紧回去找真凶才好!”
一些弟子听了庭翠寒的话,觉得有理,便想转身折返回去。
忽然,远处的百十个村民朝潇游山庄狂奔而来,哭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凄凉国出兵啦!”
一片血色残阳之下,几里地之外黑压压的队伍正打着写着“傀”字的大旗从南面赶来,远远望去,人影接天连地,竟数不清有多少人。
游蔚然握紧手中木剑,道:“坏了!”
他抓住一个村民,问道:“守城的将士呢!”
那村民似是吓破了胆,抖着胳膊转身指向南边一角,道:“守城的人,被砍头啦!”
游蔚然顺着村民所指望去,原来云外将士的人头正一排排齐整整血淋淋的挂在凄凉国的战车上!
孟浪见状,吓得腿软,忙跳上马去,连句话都不说一句,便逃走了,与他一行的一干弟子哪见过兵临城下的阵势,早就忘了方才口中口口声声喊着的替天行道,溜之大吉了。
只有无敌堂的弟子及少数其他不知名门派的弟子留在原地。
百姓叫跑到游蔚然跟前,跪倒在地,高声道:“请游老爷庇护!”
庭翠寒此时道:“游老前辈,您是长辈,见识广,我们现行怎么办!是守还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