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呜咽,让人心生无限悲凉。
傀狸:“怎么这样让人难过,不好不好!”
游澴道:“大人不知,这是我们云外本地的曲调,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果不其然,只听箫声忽然在极其悲凉的地方止住,声调变得明快起来,让听众渐渐如沐春雨之中,后又似在山巅乘风一样兴奋至极。
箫声节奏越来越快,调子也越来越高亢。
忽然在高潮处戛然而止。
傀狸傀豹将酒碗停顿在半空中满脸期待的着看着吹箫人下一个声调。
游漓快速的冲游澴看了一眼,游澴此时早已听懂他箫声的意思,在箫声止住的瞬间,游漓猛地将洞箫砍在傀蚣不经意露出的刀刃上。
一把洞箫霎时变成了两只利箭。
傀狸大叫一声不好,正待拔刀时那洞箫早已经插入了坐在游漓对面的傀豹的心口。
游澴与游漓几乎是同时动作,从腰间抽出软剑将傀狸一剑封喉。
顾盈慢两人一步甩手出镖,将营帐内的其他几个傀人毙命。
门口的傀人察觉,连滚带爬的失声向周围营帐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今晚傀影不在,也不叫傀蛮蛮随行,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傀蛮蛮在帐中听到箫声便知道是傀豹几人叫了人在俘虏营厮混,但想到无论如何这些人也跑不出来,便干脆放两个手下一马。
可他听到这箫声戛然而止,心中便觉得不祥,不出半晌有傀人叫喊声传来,傀蛮蛮迅疾从榻上跳了起来,带着一众傀人朝离自己最远的俘虏营奔去。
此时,游澴早已用剑将众人锁头斩断,众弟子终于逃出牢笼,聚在了一处。
唯有孟浪还困在笼中。
孟浪苦苦哀求道:“哥哥姐姐,还有我呢,把我带走吧。”
游漓白了一眼孟浪,捡起傀人身上的刀帮他将笼子上挂着的锁头斩断,道:“木燕人不打木燕人,我且放你一条生路,看你以后还敢做走狗!”
畅吟对众人:“外面是一场恶战,我们务必杀出一条血路,从傀营冲出去。”
此时傀翟拉住畅吟:“你带我和傀蚣走!”
傀翟不容畅吟迟疑,又道:“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带我们走!”
畅吟点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神色不明的游漓。
游澴搀扶着游涛:“我们快走!”
此时,已有数十个就近的傀人围了上来。
众弟子虽然在笼中困顿几日,或饿或伤,可此时是众人唯一的生机,他们就像逃出牢笼的困兽,凶猛至极。
一时之间,傀营各处人马朝俘虏营奔去,火把的光亮渐渐向一个方向聚集,喊杀之声响彻夜空。
畅吟带着十几个弟子向东北角逃窜。
他本来拉住了游漓的衣角,途中却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再加上前面来了几个傀人,一阵砍杀之后,畅吟竟发现游漓掉到了队尾。
傀翟正带着傀蚣躲在自己的身后。
“游漓!跟着我!”畅吟冲游漓大喊。
只见游漓挥刀砍下一个傀人的头,鲜血溅到脸上来不及擦,又抬手将另一个傀人的喉咙削断。他似乎杀红了眼,全然没有听到畅吟的声音。
傀蛮蛮踩着傀人的肩头,飞到畅吟面前,用双斧拦住他的去路,道:“殿下说过,谁都能逃,偏偏你不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