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吟的身体像一堵墙,怎么也推不动。
他粗喘着在游漓耳边,似是有些委屈的道:“既然只想同我做普通朋友,为什么在船上那样对我?!”
船上?
游漓不解:“我怎样对你了?”问这句话时,一些淫靡的画面涌上心头。
那不会,不是梦吧?
不能吧?!
畅吟道:“你要我重复一遍吗?”
游漓不可思议的看着畅吟,他确实不相信畅吟能把自己梦中的情节说出来。
畅吟口中的热气扑在游漓耳畔,轻声道:
“你说‘畅吟君,我满心都是你,我想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你还说‘为何一看见你,我便移不开眼,为何你身上那股子露水的味道那样好闻?为何你的声音能让我的心发颤?’”
“你还说……”
游漓面红耳赤,想伸手捂住畅吟的嘴,却被畅吟咬住了手指含在嘴里,继续道:“你还说‘那晚过后,我就想知道,这颗痣是什么味道的。’”
“畅吟,别说了!”游漓简直没脸,恨不得直接跳进河里。
原来那不是自己的醉梦一场,只是在一切结束时,趁自己睡着,畅吟清理了现场,让他误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原来自己已经给他……
畅吟道:“你最后,还问我,喜不喜欢。”
游漓羞愧的闭上了眼睛。
畅吟根本不打算饶过游漓,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唇瓣,不容人有任何躲闪的机会……
游漓几乎快窒息了,他用力推着畅吟的胸口,而后又轻轻打了他的背几下,最后终于似一只被驯服的小兽一样带着哀求哼声,接受了畅吟的蛮横。
畅吟已经过分失态了,他喘着粗气,似乎是发火一样,对游漓道:“你在船上对我那样胡来,却自己以为做了一场春梦,之后还同别人说我是你的普通朋友,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啊?”
他用力咬了一口游漓的肩膀,游漓不敢大声痛叫,只能抓住畅吟的肩膀忍耐。
“畅吟,你别这样。”
畅吟问:“我只问你,你在船上对我说的,是不是真心的?”
他见游漓不肯回答,畅吟的吻便雨点般落在游漓的脸上,脖子上,口气却是恨恨的,问:“普通朋友,你是不是对普通朋友都这么热情。”
话音未落,畅吟用力吸了一口游漓的脖颈,瓷白的脖颈上瞬间出了个红色印记,游漓本能的呻吟了一下。
而后畅吟用嘴将游漓的下巴噙住:“我在你眼里,就这样轻贱,同谁都能云情雨意的是吗?”
原来他在同游漓算账,他将游漓说过的做过的另他难过的事通通记在了心上,平日把这些暗暗藏在心里,只等待一个时机爆发。
畅吟不等游漓答话,又强硬压住游漓,用力去咬他的舌头,看到游漓发红的眼尾时,才惊觉自己的神智已经离家出走好一会儿了。
游漓感受到畅吟停下了动作,便缓缓睁开双眸,眼神迷离的看着此时已经跨在自己身上的人。
两人的身下已经有了反应,此时只隔着两层布料,紧紧的贴在一起。
晨光将畅吟的耳尖照得血红,他身下的游漓,也是一样。
理智慢慢回归,两人对视着,谁也不好意思先说话。
“我说,你们俩……”
严恪之大步走了过来,见到这场面,舌头顿时打了结,惊慌不已,手足无措,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装作仰头看天。
游漓慌忙推开畅吟,站起身,红着脸走了。
畅吟强装镇定的站了起来,从严恪之身边走过时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裹着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