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提前吧。”墨谷化成一道实体，出现在文成华面前。

文成华抬头看着他，只见他，一头到腰的乌黑长发，头发的上半部分用一块通透的白玉发冠束着，发冠的前面镶着一块墨色的宝石。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交领长袍，长袍上面用金色绣着复杂的纹路，中间那大片的刺绣上明显能看出几条龙的形状。

他轻轻一动，乌黑的头发甚至比那黑色的黑袍还亮上几分，如同灰烬形成的沼泽，黑的可吞没一切。

文成华看了一眼那张脸，轻轻一怔，那脸和文铂熠似了四五分。

不！是文铂熠的脸像他的脸，像了四五分，眼前这张脸更精致，比文铂熠的脸多了几分冷冽，却更绝美，而文铂熠的脸则是柔美的。

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他的宽大的长袍下，有点空荡，似乎是少了一条腿。

“哎……为什么又用我的脸？”文成华看着那张脸，叹了一口气看着墨谷问。

“嘻~”

墨谷轻轻一笑，那张脸似乎照亮了整个昏暗房间，这恐怖的房间也变的明亮不少。

那张脸如同一颗珍宝，灿烂的不可方物，让人看了痴傻不少，如果为他一笑，就算是要自己的命又如何。

“这世上最好看的脸就是这张，再说你现在又用不了这张脸，我用用又何妨。”

用另一种方式看自己的脸，文成华才知道那张脸有多好看，一动一静都是画，一言一行都是诗。

明知那是自己的脸，文成华还是忍不住多看一眼，多少年没看到这张脸了，久的他都不记得。

如果不是看着文铂熠的脸看的多了，他可能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吧。

“呵，最好看？”文成华轻蔑的一笑，最好看吗？

“那是她不懂欣赏……呃，现在她肯定会喜欢的，说说文铂熠怎么解决？”

墨谷识趣的转移话题，要想解决文铂熠不难，可是，要想不动声色的解决文铂熠就困难的多了。

“我已经多少年没有出山了？”文成华站起来，话中带着一股血腥之气。

墨谷瞥了一眼地上的碎尸，轻笑一声，“是啊，咱们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真正的血了。”

“墨谷，你的腿，是不是已经有了意识？”文成华看着墨谷空荡荡的下摆问。

“我感受不到，它已经不受我控制了，不过是一条腿而已，捏碎了，不就魂飞魄散了？”

……

“没了。”文铂熠没有管那碎裂的茶盏，一张脸平静的如同一摊死水。

文成华的思绪被文铂熠的回答打断，他回过神来怒目看着跪在一边的文铂樾。

“没了？文铂樾，你说！”文成华看着伏在毯子上瑟瑟发抖的的文铂樾。

呵，文铂樾不是自称一身傲骨吗？如今才几天就这般俯首帖耳了。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文铂樾浑身发抖，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连他的隐私部位都遮不住，他缩在地上，抖的像是雪地里的鹌鹑。

因为文铂熠逃走了两次，他也因为没有看住文铂熠，被惩罚了无数次，他知道，他的爷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爷爷了。

“怎么说也是你孙子啊，别被吓傻了。”墨谷悠悠的开口。

“文铂熠，你的项链呢？”文成华盯着文铂熠空荡荡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