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生让叶绵绵先回避,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三位老人单独报告。
叶绵绵想笑,不过最后还是感动于他的认真对待。
认真对待自己,以及自己所有的亲人。
隆安静谧的阳光照在那个俊朗挺拔的男人身上,有清风拂过,他额前的发微微而动,这一刻仿佛定格。
看得出,他的嘴唇微微在动,不知道在说什么,严肃且真诚。
郑重其事后退半步,鞠躬,行礼。
叶绵绵忽的眼眶发热,鼻子微酸。
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隆安的风景真好呀,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
司谨生提议带绵绵在家多住几日,以解她的思乡之情。
叶绵绵知道他事多繁忙,不忍心耽误。
所以挽着他的手臂撒娇,说只要是在他的身边,无论哪里,都是她的家。
小丫头的嘴甜,他早就领教过。
不过多数时间,她的好话里都带着恭维的成分。
今天却不一样,亮晶晶的眼里,有好多依赖。
他的小丫头终于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司谨生轻轻拥住她,承诺道:
“每一年清明,我们都回来看看外公外婆,还有妈,好不好?”
叶绵绵惊喜万分,不顾场合地踮起脚尖,吧唧亲在他的脸上。
“谢谢你!司谨生!”
落叶清扬,人迹寥寥的林路上,大手拉着小手,一路闲步。
阿威开着车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目中是少有的温柔。
刚回到海市,就听说叶绾绾大婚,嫁给了海产大王武斌的消息。
叶青山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递请帖给司谨生,就连叶绵绵也没有被打扰到。
想到那个应该被自己称为爸爸的人,双手捧着妈妈的骨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叶绵绵还是觉得一阵阵的恍惚。
“想什么呢?”
司谨生最近都尽量在家里处理工作,一有空闲就要跟老婆腻歪。
叶绵绵给花草浇水,走神的时候,他就从身后抱了上来。
叶绵绵回神,语气幽幽地说:“我在想,吕婳被某人藏到哪里去了。”
司谨生似苦恼地嘶了一长声:“是哦,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的情敌了呢?”
“我是在关心我老公的白月光。”
叶绵绵撂下水壶,回身看他,两只小胳膊搭上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
“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严刑逼供?”
司谨生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刚要说话,叶绵绵就变了脸色。
“什么?你把她放进你心里去了?”
司谨生哭笑不得,弹了她脑门子一记:“想什么呢?也就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司谨生神色一肃,轻声坦白:“她的确就在海市,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被我藏起来,而是在医院疗养。”
“疗养?”叶绵绵狐疑地追问:“她怎么了?生病?还是?”
吕婳这又是哪一出啊?
换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