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钟站在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跟前,问他是不是住在里面地洞中时,旁边几人都惊讶地看着秦钟,有些不明所以。
老马并没有回应秦钟的话,依旧低着头,用嘴蹭着地上的青草,时不时地咬两口。
“还在装?”秦钟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老黑马的头,轻轻抚摸着老马脖子上的鬃毛:“为什么要伪装起来?”
“你们所长是不是疯了?”蓝豹讥笑着看向陆竞延几人:“跟一匹马聊得这么暧昧!”
陆竞延瞪了蓝豹一眼,蓝豹却丝毫没有收敛。因为觉得秦钟抚摸马脖子的动作,实在太柔情了。
秦钟在继续跟老马交谈:“一个人守着末塬镇这么多年,肯定很不容易吧?”
赫耳几人只站着,安静地看着秦钟。
只有蓝豹,忍不住快笑出来了。
老马听着秦钟的话,依旧低着头,在地上嗅着青草。
“你在守着什么?守着末塬镇数百个冤魂?还是在守着等一个公道?”秦钟继续碎碎念得说着。
终于,老马抬起头看着秦钟,眼中蓄满了泪水。
蓝豹不笑了,震惊地看着秦钟,她没想到老马真的回应秦钟了。
“你见过杜烊了,对吗?”秦钟站起身,看着面前的老马,声音很温和:“所以你才等在镇口,等在石碑旁。你想等他再出现,想用自己的方式,寻回公道,对吗?”
老马点点头,随后变身成一个瘦瘦巴巴的老太太。佝偻的身体,灰白杂乱的头发,凹陷干瘪的脸颊,混浊的眼睛。
老太太的指甲很长,会让人想起动画片里的老巫婆。
“我的时间不多了。”老太太用苍老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想亲眼看着杜烊死,我想让他下地狱,可我时间不多了。”
“你是谁呀?”蓝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太太,眼中带着几分嫌弃:“你在末塬镇做什么?”
“我叫琼骅,我就出生在这末塬镇。”琼骅佝偻着腰走到陆竞延牵着的马跟前,抚摸着马的脸颊:“这么多年,我就跟这匹马一直生活在末塬镇。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遍地的黄土,满屋的白骨。”
“为什么不离开?”凯里雷德不解地看着琼骅。这末塬镇什么都没有,去任何一个地方,都比这里要好。
“她要报仇。”秦钟看了琼骅一眼,随后看向凯里雷德:“她一直在等杜烊。”
“杜烊又是谁?”蓝豹听得稀里糊涂的。
“我待会再给你们解释。”秦钟还没来的及跟几人说起煌烊酒店的经历呢:“先听她说完。”
随后,琼骅向几人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这么多年的经历。
当年,杜烊来到末塬镇时,琼骅才三岁。她跟哥哥都是在末塬镇出生的,她的父母在镇上开了一家面馆,生意很不错。
琼骅跟大他两岁的哥哥,一直被奶奶照顾着。就生活在饭馆后面的小院里,一天只管玩耍,十分开心。
因为乖巧可爱,有时候跑到饭馆里时,顾客看她喜欢,会喂吃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