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看着手里的整银,见惯了铜板碎银,突然来锭整银,还有点不适应。
激动道:“二位爷,稍等,本店的招牌菜马上来”。
程不悔有些无奈道:“景文的那些个臭毛病,都是从你这来的”。
莱博辩解道:“哎,吃顿饭,别上纲上线,数你最惯着他,平时我让他干个啥,你都干涉”。
程不悔放下茶碗,道:“我干涉啥了”。
说着二人的语气高了起来,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莱博见状,按下声道:“我不跟你争,我怕丢人”。
这时小二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砂锅。
莱博看着冒气的砂锅,咽了口水道:“你不爱吃,你再去点你的马粪面”。
程不悔没好气的看了眼莱博,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莱博边吃边偷笑。
一下午,程不悔离开好几次,只有莱博默默地坐在摊位上,不停地喝茶、续茶,光沏茶就三五回。
又一次程不悔刚坐下,莱博道:“老程,歇会吧,我看着都累,你不累么,你这伤是好全了吧”。
程不悔饮了口茶道:“我的伤是中毒,又不是肾虚,此地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好”。
莱博靠近程不悔道:“你说,这米诚是不是彻底投靠刘太监了”。
“什么”程不悔没反应过来。
莱博继续道:“我分析了一下午了,总觉得怪怪的,他爹可是最恨阉党了,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朝堂上经常搞得那帮人下不来台”。
“现在可好,他儿子来了个大反转,你说这世道”。
程不悔想了想,道:“不见得,米诚是个精明的人,我觉得可能是他们找的米诚,他不一定主动投靠”。
莱博道:“这有区别么?刘太监红的发紫,号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投靠他都不意外”。
程不悔道:“那你也去投靠他算了,他肯定收入”。
莱博恼怒道:“你这人,聊聊天不行么”。
日渐西沉,马厩的老板来告诉二人,他要收摊了。
程、莱二人只得牵了马,这一下午待得,莱博感觉浑身疼,再看程不悔,好像没事人似的。
莱博问道:“老程,现在回么”。
程不悔道:“再等等”。
二人等到身边都收了摊,路上的行人也渐渐没了。
只剩下俩人俩马,好像没人要似的,杵在路旁。
莱博问道:“你觉得咱俩像不像在等人来跟踪”。
程不悔扫了眼空荡荡的四周,上马道:“就你话多”。
随即二人绝尘而去。
夜黑风高,断崖处,一人单膝跪地,拱手道:“殿尊大人,小的已经确定,下午在竹林二人其中一人,就是上次在寨子中跟您交手之人”。
被叫殿尊之人,一身黑甲,背对着光,沉声问道:“你确定么,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跪地之人迟滞道:“小的不知,其中一人功夫极好,小的差点被追上”。
黑甲人隔空一掌,将跪地之人扇翻在地,怒斥道:“滚,你个废物”。
倒地之人拱手离去,黑甲人握紧拳头,紧握的骨头咯咯作响。
半天从嘴里挤出道:“你果然没死,你果然没死,这一次我要让你死透了”。
回到寺院后,二人先去见了老方丈,将今天的情况告知了老方丈。
老方丈告诫二人戒骄戒躁,又嘱咐程不悔要注意伤势,以免留下后遗症。
二人回到院子时,已经不早了。
琬凝见二人归来,关心询问二人吃过晚饭了没,灶台上还给二人热着饭了。
程、莱二人心里感动,虽然二人已经吃过晚饭,为了不让琬凝失望,硬着头皮又吃了一顿。
莱博回到房间时,见景文已睡着了,莱博便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只是太撑了,躺不下,便斜靠在床头,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程不悔回了房间,撑的勉强刚坐下,门被打开了,琬凝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程不悔赶忙起身,琬凝道:“程大哥,这一天也累了吧,快洗漱一下吧”。
说着就要给程不悔洗脚,程不悔赶忙制止道:“多谢琬凝姑娘,我自己来吧”。
琬凝也没在坚持,临出门问道:“程大哥,洗漱完早点休息,明早程大哥想吃些什么”。
程不悔楞了下,道:“都可以,琬凝姑娘”,琬凝微笑着关了门,
程不悔看着热水,心里暖流涌过,眼前都是琬凝的身影。
啪的一声,程不悔扇了自己一巴掌,暗骂一声:“程不悔,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