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早上六点多，李狗蛋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衣服了，抱住许夜大哭。

“呜呜呜，夜哥，你走的真惨。”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起小时候父母健在时，给他讲的睡美人故事。

一张嘴就要对着床上亲下去。

咔嚓，许夜胳膊腿转动，冰块碎了一地，从床上坐起来。

一把推开眼前之人，警惕问：“你干啥？活腻歪了。”

李狗蛋却不管，只觉自己真有本事，施法施到一半，就把人救醒了。高兴的蹦蹦跳跳：

“太好了，你活了，你没死……”

许夜恨不得把这死孩子的嘴给捂上，实在不如小月，太聒噪，不讨喜。

两人吃了一口昨日剩下的鱼汤，草草起身，洗了把脸，朝着学校方向赶去。

却是没有发现，挂在门头处，一件粉色的连衣裙，上面挂着水草，淤泥，正滴滴答答朝下不断滴水。

弹幕里有人担心：“这鱼，隔夜了，还能吃吗？”

“我的天，你竟然想这个问题。难道不隔夜，看着就像是能吃的吗？”

“糊涂了，怪谈里的肉，都少吃，还是喝玉米糊靠谱。”

……

“我们真的要去学校吗？”

一路上，李狗蛋频频发问，多少显得有点惴惴不安。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去过学校呢。

听说去那里的钱，能买好多根玉米，是他付不起的价格。

“小孩子要多读书。”许夜开口：“不求你考个多好的学校，起码能分的清好坏。”

不至于被两根棒棒糖诱惑的找不着北。

许夜觉得吧，村长的计划也没有多高明，之所以能成功，一个是因为穷，导致这里信息过于闭塞了。

另一个，则是教育问题。

孩子太小，父母大多不在身边，也就是留守儿童，遇到事情没有人告知他们正确的做法，心智不成熟，就容易被成年人蛊惑，蒙蔽。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村长钻了个漏洞，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控制了一大帮小孩子。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学校门口。

土砌的墙壁，破败的环境，一个学校里面只有两间教室。

加起来一共三十几个学生，每人年纪不一样，小一点的三五岁，大的，有十几岁。

学的东西也不同。

许夜看到一个五岁的小豆丁在念拼音，他旁边的大孩子学英语，俩人学着学着就互相串词了。

把许夜给整乐了。

学校老师走过来，是一个浑身灰扑扑的老头，只是脊背笔直，看着倒是有几分文人风骨。

这是这个学校唯一的老师兼校长。

老头先从最基础的识字开始教，在黑板上写了个一，让俩人描摹。

一上午过去了，没到十一点的时间，班里人陆陆续续差不多走完了。

李狗蛋：“我们要不要回去砍柴。”

许夜：“不急，你认真学，家里的柴火还够用。”

老头走过来，刚好听见俩人的话，面露诧异：“难得，村子里出了你们这么好学的人。”

许夜点头，露出个乖巧的笑。

他指着黑板上的“一”字，天真的问：“高考的时候，是考的这个吗？”

“是啊。”老头愣了一下，回答：“只要你们好好学习，总有机会能考过的。”

这是什么意思？

高考考的就这样简单，还是说，老头在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