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听雨看着庆妃,沉声说道:“娘娘,你先坐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听雨说完,就开始在屋里忙活了起来。
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样,总之多带些金银钱财总归是没错的。
早年间,皇上赏赐过庆妃很多珍贵的珠宝首饰,而且庆妃这些年发的月例全部存了起来,几乎没有用过。
这些加起来已经足够她们体面的过完一辈子了。
听雨收拾完财物,又简单的找了几件庆妃惯常穿的素净的衣服也塞进了包裹。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堆东西,听雨拍了拍手,又满是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叹道:“娘娘,奴婢都收拾好了。”
庆妃看着眼前的包裹,点了点头,沉声吩咐道:“出宫的马车皇上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你安排人把这些包裹全部搬到车上去吧。”
“是。”
听雨说完,转身离开去忙活了。
庆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她用手抚摸着常用的书案和梳妆台,鼻子酸酸的。
自己住在这里整整十八年了,已经对这里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突然要离开,心里满是不舍。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梳妆台上的一处。
她看着那个小物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拿起了它。
这是一只稻草编成的蜻蜓,看上去活灵活现的,和真的蜻蜓并无二致,由此可见编织之人水平之高。
许是看它不值钱,听雨并没有把它收起来一起带走。
看着这个蜻蜓,庆妃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晚是自己和皇上(当时还未登基,还是王爷的身份)大喜的日子,走完仪式之后皇上就被自己的结拜兄弟周行简叫出去喝酒。
敬酒恭贺皇上的人一波又一波,皇上手中的酒杯被一次又一次斟满。
庆妃在房中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皇上回来。
心里焦急,派听雨外出查看。
听雨回来禀告说皇上和周行简坐在一起喝酒,已经是酩酊大醉,醉的找不着北了。
庆妃虽然担心忧虑,但是女子不好插手夫君交际,且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喝点酒也无可厚非,只好在房间里继续等待。
红烛燃尽,听雨一遍又一遍的换下,重新点亮。
就在最后一根红烛燃尽,屋里一片昏暗之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听雨闻声识相的离开。
下一秒,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直接坐到了庆妃身旁。
庆妃一颗心如小鹿乱撞,羞怯的低着头不做声。
皇上许是喝的太醉,下一秒竟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庆妃犹豫了半天,才摸黑抓到他的衣服。
他的外衣上满是酒气,如果穿着外衣睡觉,定是会把床上弄得满是酒气,到时候两人也不得安睡。
想到这里,庆妃在黑暗里摸索着他的盘扣,一一解开。
庆妃摩挲着那人衣服上的花纹,心里诧异:怎么跟白天摸到的不太一样。
滑腻的柔荑在自己健壮的胸膛上不断游走,引的那人闷哼不断,他直接伸手,将始作俑者拉到了自己怀里,翻身覆了上去...
此刻的庆妃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和他一起沉沦...
次日一早,庆妃醒来后自己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回想起昨晚两人之间的种种,她羞红了脸。
也就是那天早上,她在床头发现了这个稻草编织的蜻蜓。
“娘娘,一切都安排好了,马车就在宫外,咱们可以离开了。”
听雨的声音把庆妃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她顿了顿,下一秒拿起那只蜻蜓塞进了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