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谢过,将诊箱放下便为她切了脉。
温实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恭敬的回了话,“小主一切安好,只是有些湿热而已,少吃些甜食和辣的就好。”
余莺儿强调自己最近特别贪睡,身上还懒懒的,让温实初再仔细检查检查。
为了保险起见,温实初拿出了一根银针,“小主,得罪了,请小主忍着点痛。”
温实初将这根银针扎入了余莺儿的合谷穴,并说,“若是小主只是寻常贪睡的话,这针便无事,如果是药物的缘故,此针便会变色。”
温实初将银针取出,看了看银针颜色后大惊,“果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将银针递到余莺儿面前,“小主,您看,这针的上面有一层淡淡的青色。”
余莺儿小声询问,“这是什么?毒药吗?”
温实初谨慎应道,“那倒不是,应该是一种致人精神萎靡的药,如果长时间用的话,最终会神志失常,导致疯癫。”
“果然是看得起我,竟用这么高明的手段来对付我!”
余莺儿深思,旁边的芳菲也紧张起来,温实初宽慰道,“幸而发现的早,微臣好好的为小主调理一下,小主便无事了。”
“只是此人分明是想致小主于死地,这手段也实在是太阴毒了!”
余莺儿满目惆怅,“这后宫争宠,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是防不胜防!若不是温大人,莺儿恐怕到死也如在梦中。”
“只是这药到底是怎么下的呢?”
余莺儿的疑问,也是芳菲的疑问。
温实初想了想,“若小主饮食方面没有发现异常,那还有一种下毒的方法便是皮肤接触。”
余莺儿转动脑筋,将所有可以接触到自己皮肤的用品过了一遍,心里也有了数。
吩咐温实初先不要声张,装作若无其事,免得打草惊蛇。
温实初照做,起身回道:“近日春困贪睡是寻常事,小主不必担心,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微臣先告退了。”
“多谢温大人。”
余莺儿让芳菲送走了温实初,她来到梳妆台前,将一应的胭脂水粉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此时芳菲走了进来,询问着她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余莺儿摇摇头。
芳菲又仔细的察看的一遍,发现了沾着余莺儿头发的木梳,她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小主,您最近头发掉的有点多。”
余莺儿接过木梳看了眼,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发现了异常。
接着就把月儿喊了进来,“月儿,这梳子平时都是谁打理?”
月儿想了想,“本来是我,有次花穗说,用她秘方泡过的梳子梳头,可以让头发乌黑柔顺,我就给她打理了。”
余莺儿大怒,“我不是说过贴身用品不要让别人乱动吗?!”
月儿头一次见她家小主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知所措的跪在了地上,“小主息怒,奴婢知错!”
芳菲悄声的在她耳旁训斥,“月儿,你可知道,因为你的疏忽,差点害得小主丢了性命!”
月儿更是惊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哽咽着,“芳菲姐姐,我不知道,还请姐姐明示。”
芳菲将梳子递给她看,告诉了她有人用梳子下药的事。
月儿深知自己辜负了小主的信任,愧疚的磕着头请求小主的原谅。
余莺儿也没再深究,让她先起来。
谁知她竟是个死心眼,非要请求余莺儿的处罚,余莺儿无奈,只得让她将功补过。
余莺儿吩咐,让她盯着花穗的举动,有什么异常立马报告,不可擅自行动。
这梳子也还放这用着,一切如常。
怕月儿不会演戏,又叮嘱她,“一定要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可透露半分。”
月儿点头应着,这才被芳菲搀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