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礼毕,大胖橘质问一声,“这跪着的太医是何缘故?”
沈眉庄没来得及回话,华妃抢了先,
“这刘畚切错了喜脉,害得沈贵人空欢喜一场,正怀疑刘畚受人指使故意为之,要陷害她呢?”
说话之余眼角余光也不忘剜一眼余莺儿。
大胖橘沉思片刻,问向华妃,“那你是怎么看的?”
华妃娇媚一笑,“要我说这切错的脉的事只能说明刘畚学艺不精,哪有什么陷害之说。”
此时皇后发话问向沈眉庄,“你这么说可是有证据?”
沈眉庄将药方拿了出来,“这药方是从江太医那里求得,让刘畚看过,他也说是求子的良方,而章太医却说这是推辞月信的方子。”
皇后接过药方看了眼又递给了大胖橘,在他耳旁轻声道,“要说这太医也是层层选拔上来的,这喜脉都能切错,可见这用心非同一般。”
大胖橘眉头微皱,看了眼华妃,将这药方扔在了地上,“苏培盛,带去慎刑司,仔细盘问!”
刘畚吓得爬到华妃的脚下,拉扯着她的衣角,哀声求饶,“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华妃汗颜,花容失色,嫌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故作镇静的对着刘畚说:
“你是济州调上来的,要求也要去求沈贵人,求我做甚!”
刘畚也明白华妃的意思,便又跪向了沈眉庄,“贵人饶命,微臣因与沈大人有些过节,所以才想了此法陷害贵人,还请贵人饶了小人这条狗命!”
皇后见刘畚如此之说,也知他是畏惧华妃自己顶了罪,便又好言相劝道,“刘畚,你可还有同党,如实招来,本宫自会替你做主!”
刘畚趴在地上像只狗一样的摇着头,“不曾有同党,都是微臣一人之过!”
华妃这边也颇为不满,向皇后挑衅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想利用身份威压刘畚污蔑他人吗?”
皇后疾言厉色,“本宫只是秉公处理,这药方之事又做何解释?”
“这方子无非就是药量重了一些,说不定就是江太医一时脑热写错了,又不是什么毒药!”
华妃牵强附会的解释,任谁也不会相信,只不过皇上不发话,众嫔妃们也不敢多言,就连余莺儿也只是在察言观色。
她心里有数,此时的皇上只会轻拿轻放。
果然皇上低吼一句,“罢了,刘畚革去太医院一职,听后发落!”
众人谨遵圣意,恭送了皇上。
华妃睨了沈眉庄和余莺儿一眼也走了,众人们也都散了。
余莺儿又命章太医给沈眉庄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以求她月信如期而至,也好早日怀上皇嗣。
待众人都走后,三人来到了沈眉庄的住所,屏退了左右。
沈眉庄拉着余莺儿的手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有伤到华妃分毫!”
余莺儿上前安慰,“虽然皇上明面上没有责难华妃,但厌恶的种子已然埋下,相信日积月累,定然会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