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从桌子上拿了一盒香膏递给她,“这几日你为我熬药守夜的眼圈都黑了,这有盒玉肌膏,你拿去用吧。”
然后又从头上取下一只钗子送给了她。
宝娟感动不已,笑着接过谢了恩,安陵容便以困了为由让她出去了。
宝娟回了自己居所,给宫女们炫耀着她新得的香膏和金钗,众人都羡慕不已。
她也是得意的不得了,对着镜子装扮了起来。
这边皇后凤驾来到了富察贵人的延禧宫,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富察,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免了富察的礼,便握着她的手好生的安慰了起来。
“瞧瞧你这手怎么这样的凉!”
转而疾言厉色的对宫人们训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如此的不上心,不会给贵人多盖个被子吗?”
宫女惶恐,跪在地上请罪,“奴婢知错,是小主嫌被子太重压在身上太沉,所以没让盖。”
皇后便吩咐剪秋去把她新制的蚕丝被拿来,给她盖上。
富察贵人感动不已,眼眶都泛了红。
皇后又轻声抚慰,“这女人小产相当于坐月子,可是要仔细养着,切莫流泪以免伤眼,你还年轻,等身子养好了,定然能再怀上皇嗣。”
“多谢娘娘挂念,只是我的心不甘哪!为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余莺儿的孩子却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她没去那赏菊大会!”
富察贵人这番凄苦的说辞令皇后很是满意,本来她还想将她失了孩子这事引到余莺儿身上,没想到她已然这么想了,也不用她再费这力气了。
但她也得先装一下,再次安慰道,“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随即又调笑着说了句,“说不定是有神仙给她托梦,告诉她那猫儿会发疯,之前还不是有传她是花仙转世吗?”
“娘娘,您也相信这鬼神之说吗?”富察反问。
皇后面带苦色,轻叹一声,“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是我却觉得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定是她指使那猫儿往我身上扑的!”
富察贵人言之凿凿的样子,好像这事是她亲眼所见一番。
皇后立马起身威严喝道,“富察贵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凡是要讲证据的!你要知道诬赖嫔妃可是死罪!”
富察贵人丝毫没有把皇后的话听到心里,眼神透着恨意,“娘娘,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皇后坐下轻轻拍着她的手,“你若找到证据,本宫定会为你做主的!”
“谢娘娘!”
皇后满意的走了,这枪有了,就等着子弹飞出去了。
也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华妃得知富察贵人的孩子没了,心里也是畅快。
这段日子可是没少看那富察尾巴翘上天的样子,就赏菊大会时还敢讥讽她身娇肉贵经不起生儿育女的辛苦!
现如今她孩子没了,可真是报应不爽,看她如何在得意。
少不了借着探病的由头,去讥讽两句。
只是自己总是无孕,也很是头疼。
听了颂芝的话,请了万里之外的妇科圣手前来诊脉。
只不过结果可想而知,全是些冠冕堂皇的应付之话。
那医者也只让她放宽心,静待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