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余莺儿的贴身侍女月儿,本来余莺儿和沈眉庄约好前来上香的,只是她身子不适,便让月儿代劳了。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华妃和皇后娘娘演得这么一出好戏,她躲在角落里没敢吱声,待她们走远了之后才敢出来。
她刚出来沈眉庄便和安陵容来了,与她们二人行了礼,便跟着进到法华寺里烧起了纸钱,并虔诚的祷告了一番。
也没多做停留,与安沈两位小主行了礼便先回去了。
安陵容与沈眉庄说笑了两句,询问她祈祷的什么,沈眉庄也不避讳实话实说,她想求子。
安陵容也如实说了,“妹妹我也是如此,姐姐你承宠比我早,想来也应该早有身孕的,只是怎么还没见有动静?”
沈眉庄叹息一声,这也是她的痛脚,一度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有毛病,但是温实初说她一切正常,便也心安一些。
“我也喝着温太医开的调理的药,只是这怀孕之事讲求的也是一个缘分,急不得。”
转而扬起笑脸打趣安陵容一句,“说不定妹妹比我先怀孕呢?我可是在皇上那里看见你给她绣的那件寝衣了,绣工真的是没话说。”
安陵容羞赧的一笑,“姐姐取笑我,妹妹也只会针线活这一样,便厚着脸皮做了,比不得姐姐会有学问,还能帮着皇后学习打理后宫事宜。”
沈眉庄又愁思了起来,“我算是知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什么意思了,这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皇后也真是煞费苦心,处处都要算计制衡。”
安陵容朝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咱们回去吧。”
沈眉庄颔首示意,与安陵容各自回了宫。
月儿火急火燎赶回了钟粹宫,将在法华寺听到的一切都告知了余莺儿。
余莺儿一听,华妃是想和皇后争夺三阿哥的抚养权,这可有好戏看了。
随即吩咐月儿声,“抽空去盯着翊坤宫的动静,有什么消息及时来报。”
她琢磨着华妃这段时间肯定不会消停。
这一万两银票刚打了水漂,不得再找摸回来!
果然,这回到翊坤宫的华妃就为刚才撒银子的举动肉疼了。
她将气撒到了颂芝的身上,“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一下,这一万两银子本来是打算拿来孝敬太后的,这一下子说没就没了,这可怎么办!”
颂芝唯唯诺诺的小声回应,“娘娘,刚才奴婢给您使眼色,您不是看到了吗?”
华妃瞪了她一眼,“还敢犟嘴!”
颂芝吓得大气不敢出,看了眼旁边的周宁海求助。
周宁海上前劝慰道,“娘娘放心,奴才听人说有个叫赵之垣的,想走娘娘的门路见一见大将军。”
听到赵之垣这个名字,华妃有些耳熟,遂问道,“他是不是前段时间被哥哥弹劾过的那个直隶总督?”
周宁海答道,“正是!”
“那可不行,哥哥刚弹劾过的人,怎好又帮他引见?”
华妃也不想让年羹尧为难,便想另寻他法,谁颂芝又劝说道,“娘娘,您大可放心,那赵之垣说了,只需一句话就可让年大将军回心转意。”
华妃有些好奇,“既然他有这个本事,那本宫就帮他这一个忙,至于哥哥用不用,那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