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公公想到答案了吗?”
周宁海缓了缓神,低声回道,“回禀娘娘,这枫叶为什么这么红,大概也就是因为宫人们照料的好,肥料充足吧。”
余莺儿手指抵着下唇若有所思,“确实也是如公公所说,这万物的生长都离不开肥料,不过本宫倒是听说这天底下最好的肥料便是人血,这人血要是往那枫叶上一染,估计颜色更为鲜艳。”
“本宫还记得那次生雪悠公主之时,皇上打了周公公二十板子,那血可是染红了公公的衣衫,着实有些浪费了,应该用来染染这枫叶最好了。”
又假意关心的问了句,“不知道公公现在的腿脚可好利索了?”
不等周宁海回答,便又打量起他的身板来,“看公公走路这模样,应该是好利索了!”
目光一转,见芳菲和苏培盛正在后面偷笑,她也差点没忍住。
周宁海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只觉之前的伤处隐隐发疼,敢怒不敢言,他知道余莺儿的言外之意,只得规矩躬身回道,“谢熹嫔娘娘挂怀,奴才已经好了。”
“但愿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余莺儿丢下这句便大步的往殿内走去,芳菲跟了上去,留下周宁海怔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培盛走过来点了他一句,“周公公,咱们都是做奴才的,都是皇上的奴才。”
他一扬拂尘也走了,周宁海在后面一瘸一拐的慢慢跟着。
而此事正巧被路过翊坤宫的端妃给看了去,吉祥在旁边询问,“娘娘,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端妃摇了摇头,“这翊坤宫的大门本宫是不会进的,除非她年世兰死的那一天!”
“那您不担心熹嫔吗?”
“她有她的造化,自不需要我来担心。你要记住,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也不宜过多!”
吉祥似有所悟,搀扶着端妃回了延庆殿。
路过曹贵人的殿门时,发现这么晚了她还在外面凉椅上躺着,便让吉祥去里面知会了一声,将曹贵人给抬了进去。
余莺儿来到大殿门口,先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假装整理仪容,实则是听听里面的人在想什么。
【不知道莺儿一会过来能否应对,看世兰这志在必得的样子,恐怕一会又要让莺儿受委屈了,等破了年羹尧,朕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这一听就是大胖橘的心声,看来大胖橘心里还是挺在意她的。
【这华妃的招数可真多,不过比起本宫手法还是拙劣了一些,区区安神药不痛不痒的,能治个什么罪?!毒死了岂不是一了白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以你的蛇蝎心肠,难道还会心疼不成?】
不用说这是皇后娘娘的,看来还是皇后心思歹毒一些。
【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本宫才不会给你朱宜修这个面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哪哪都想插上一脚,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不滚回你的景仁宫念你的佛经去,耽误本宫和皇上恩爱!那次头风怎么没把你痛死,痛死了本宫也就坐上这皇后的宝座了。】
华妃果然是华妃,这心里对皇后的怨恨还真不小,平时她已经够压制皇后的了,纵然她哥哥是功臣,兵权在握,但她当皇后还不够格。
这大清自创建以来就没有出身汉族的皇后,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