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回殿复命之后,余莺儿便让月儿带着他去治治脸上的淤伤了。
见两人走远了之后,余莺儿便顺手把门给关上了,神秘兮兮的将芳菲拉到了床边,并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
芳菲不敢僭越,起身阻止,“小主,这可使不得,您这是要折煞奴婢了。”
“不就是让你坐一下吗?怕什么?”
芳菲还是不肯,余莺儿见她食古不化,便用命令似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不坐,那你小主我可是要生气了!”
芳菲没得办法,只得勉强的坐了下来,但也只是半个屁股着着床沿,随时准备要起身的样子。
余莺儿按住她的肩膀,狠狠的将她压在了床上,芳菲惊恐万分,“小主,你这又是做什么?”
余莺儿调皮的眨了眨眼,“芳菲,你就老实的坐好吧,我只不过想和你说说知心话而已。”
芳菲心中迷团已解,也就放松了下来,“小主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
谁知下一步余莺儿的动作让她如坐针毡。
她双手盘上了芳菲的脖子,亲睨的在她的颈边蹭着,像只猫儿一般。
这模样也是被外人看了去,指不定要说什么闲话。
她可是见一些话本上写得,男人有龙阳之好,女人也有“魔镜”之癖!
难不成....
芳菲没敢再想下去,紧张的声音都有些磕巴,“小...主,您...这是做什么?”
余莺儿接下来说的话才让她放松了警惕。
“我是独女,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姊妹之情,这段日子也多亏了你的照拂,我心里一直拿你当姐姐看待,只是在这深宫后院之中,规矩繁琐,我也没有办法倾诉一二,今日也算是找到了机会,才想与你谈谈心。”
芳菲嗟叹不已,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每每夜深人静,无人挂念、无人思念的感觉也是无独有偶。
她眨了眨眼眸,言笑晏晏,“你若有什么话,与我说就是了,今日我也不守这规矩了,就当一次你的姐姐,听听你的心声。”
余莺儿喜笑颜开,将心中苦闷全部倒与了芳菲。
芳菲也将自己的心事说与了她,她才知道芳菲也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之辈。
宁愿自梳也不会嫁给不爱之人。
两人说着说着就躺在了床上,没一会余莺儿就迷糊的睡着了,芳菲看着她的模样摇头讪笑,给她盖上了被子,拉上了床帘。
又回到床边的软榻之上,给余莺儿守起了夜。
她已经很满足了,余之莺儿专门给守夜的宫人安排了舒适的软垫,就算打盹也不会被责罚。
月儿正在房间里,拿着药酒为小李子揉搓着刚才被周宁海打到的伤处。
看着他脸上的於伤,心里很不是滋味,埋怨起了他,“小李子,以后你可不要这么冲动了,在自己宫里不会多叫几个帮手吗?”
小李子却开心的咧嘴笑着,一点也没觉得这些伤痛,反而觉得这伤伤得还挺值。
月儿见此故意加重了力度,撅起嘴来训斥他,“你还笑得出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
小李子收敛了笑容,将那绿豆糕拿出来哄着她,“月儿,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多叫几个人,将那周宁海好好的教训一顿,出了这口恶气!”
他也是有仇有必报的人,这梁子反正是结下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平时他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他这钟粹宫的大总管,平日里积攒了不少的好人缘,有大批的看不惯周宁海仗势欺人的同道中人,等解了禁足,找个时机好好的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