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敬妃要求严惩周宁海,皇后提议杖责三十,扔到慎刑司里服役。
这一决定大快人心,比起死更痛苦的莫过于生不如死。
小缸子虽然是受人蒙蔽,但也难逃罪责,一并也发落到了慎刑司。
又责令存菊堂的宫人们好生伺候,否则小缸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大胖橘对皇后的处置没作置喙,只低头看着手中血书,沉思着华妃做的种种坏事。
他没有将这血书的内容公布出来,他还有些顾忌。
他不想再看到华妃这般令人生厌的模样,命苏培盛将她送回翊坤宫,先监禁起来再说。
大胖橘心情不爽,也没有在钟粹宫多待,直接移驾了。
刚从天坛回来,还没有去给太后请安。
大胖橘走后,皇后又做了一些安排,交待了一些事宜便让大家都散了。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皇后离开了钟粹宫,敬妃因为着急去给沈眉庄报信,先走了。
欣常在与余莺儿说笑了两句,余莺儿预言,过不了几天她的位份就要升一升了。
欣常在很是开心,“借妹妹吉言,倘若真如妹妹所说,到时候可要来我宫里喝上两杯。”
“一定!”
余莺儿笑着送走了欣常在,屋里就剩下了安陵容。
安陵容心中有愧,面色晦暗无光,上前轻声赔罪。
“妹妹,给公主下毒的宝雀,之前你让我小心盯着,可是我却疏忽了,也是我的失察,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你不会怪我吧?”
她也是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余莺儿微微一笑,亲切的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早猜到是宝雀干的,只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将宝雀给杀了。”
“那妹妹觉得下手之人是谁?”
“这个现在还不好先做定论,待我再查探查探吧?”
余莺儿将安陵容拉到了门口的位置,看着外面的天空叹息一声,“看来这雨是不打算停了。”
看了眼安陵容憔悴的面庞,心生怜悯,“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这两天熬的脸色都黄了,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吧。”
安陵容确实也累了,听了余莺儿的话回了西殿。
她走后,芳菲就靠了过来,“小主,这宝雀之事也没个定论,皇上就这么走了,咱们要怎么做?”
“此事不急,这幕后黑手当然是在最后面才会被揪出来,小李子呢?他勘察的怎么样了?”
芳菲朝外面看了眼,“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小李子冒雨跑了过来,将身上的斗笠拿了下来,抖了抖水,才向余莺儿回禀。
“小主,奴才刚才去那废井边上看了看,这地上的脚印是乱七八糟的,现场已经被破坏了,再加上雨水的冲刷,找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了。”
余莺儿闻言有些失望,“那宝雀的尸体呢?有发现吗?”
小李子说,“奴才让月儿去了,这会子也该回来了。”
一扭头,月儿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