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真难听!”木易闻声拧眉,这般吵嚷定会搅扰姐姐休息,“住嘴!”
木易言罢,手中软剑重重落在齐邵柏脸上,瞬时,又是一道渗血紫痕。
“啊!!!”
“还叫!”木易已失去耐心,看着面前手提长剑愤愤上前的人群,手中软剑瞬间由方才冷硬戒尺化作柔韧白练,在众人间翻飞游走。
一时,酒肆之中,剑光如冰,衣料胜雪,翩然漫舞。
众人手中长剑纷纷落地,啷当之声此起彼伏。
只因先前姐姐说让他勿要弄脏衣服,木易才未伤及他们血肉肌肤。
木易似很是钟意手下被西江月称为三千繁华的剑招,看着面前一群只会挥扇豪言的世族公子们身上衣衫渐少,越发来了兴致。
他蓦然想起半月前出无翎山之时,姐姐教他的那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此诗与眼前所见,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少年看着身边几近光洁的诸多身体,似是意犹未尽,高声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好诗!当真是好诗呀!”不想平日里他认为最无用又无趣的诗词,此刻竟能这般应景又有趣。
木易心中暗想,日后定要请姐姐多教自己几首诗,如此一来,与人对敌之时也能增添不少乐趣。
那群被木易用剑招削下片片衣料的青年们,可没有他这般吟诗作赋北窗下的闲情逸致,纷纷用手遮住身上关键部位,不是脚步踉跄逃出酒肆,便是寻酒保借衣物遮羞。
方才酒肆之中热闹场景,倏尔冷却。
木易脚尖轻点,将地上一柄长剑踢出数丈之远。
“锵!”
长剑破空,紧贴齐邵柏双腿,重重钉在他身前冷硬青石地面上。
剑刃映天边灼目金乌,散发刺眼光芒,晃得齐邵柏一时睁不开眼。
方才还踉跄逃跑的诸人见状,皆突然顿住。
一时,数位衣衫尽失之人立在街市之上,反倒成了一道奇异风景。
市井中许多还未出阁的女子连忙掩面,落荒而逃;上了年岁的老妇们则交头接耳,言说哪位公子身材更好;而许多已娶亲的男人则望着眼前比自家婆娘还要好看的光洁身子啧啧摇头。
“我警告你们!”木易抬步上前,站在齐邵柏身后,手指似是无聊地轻弹面前长剑剑柄,引来剑身颤动嗡鸣,“日后再敢用方才那种眼光看我姐姐,就别怪我将你们三条腿都一一打断!”
齐邵柏惊恐间只觉下身传来一阵剧痛,他双腿颤抖,却更不敢倒下。
“听懂了吗?”木易声音突然拔高。
“听听听……听懂了!”齐邵柏哪里还敢再横,早已吓得涕泪纵横,尿遁不止。
“那你们呢?”木易手腕微动,手中秋水软剑随之一震,于烈日之下缓缓滴下颗颗水珠。
方才被木易削下衣服的人连忙跪地求饶,“木先生饶命!木先生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