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业忙上去紧握着妻子的手示意她冷静。虽然他也愤怒心疼,但是理智还在。
他此刻更担心沈蕙兰,依着她的脾气,她极有可能下一秒会冲进厨房拿刀剁了许老汉全家。
“ 蕙兰,你先冷静一下,就算要去算账,也不能说去就去,我们先商量商量……”
“ 商量个屁,这有什么商量的,他们打了我女儿,我打回去怎么了?等你们商量来商量去黄花菜都凉了。”沈蕙兰奋力挣开许立业。
许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沈蕙兰,生怕晚一秒她妈就跑出去了:“妈,你别生气,听我说几句。 妈,我接收到原主的信息时也很气愤,但那些经历都不是我的,是大花的,我们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当然,他们一家曾经受到的伤害,我们既然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想办法帮他们讨回公道。
老许家就在这个村子里,他们不会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用急在这一时。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代替他们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许立业赞赏地对女儿点点头,还是女儿会说话。这要是跟许越那样,冲他老婆这脾气,那结果可能是他们一人扛把刀出门了。
沈蕙兰被许笑一说也冷静下来了,她想了想说道:“笑笑,也许你说的对。有些事情因为我们没有亲身经历过,又与我们的切身利益无关,我们就很自然的把那些事当一个故事来看,然后赋予各种情绪自我感动,就像我们平时看新闻一样。
很多人是这样的,妈妈也不例外。可是今天这事不一样,可能是作为一个能感同身受的母亲,又或许是我这个身体里还残存着原主的意念。
何况这事对老许家来说是持续性的,并不会因为我们来了,坏人就改邪归正了,你们能保证他们以后不再为难你吗?
你们不能,我们谁都不能。
所以,我们要想代替原主好好生活的前提是——彻底杜绝这个隐患。
我们今天必须和老许家撇清关系。
“妈,你就说你想怎么做吧,我挺你。没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许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只要老妈一开口,就可以提斧头出门快意恩仇了。
许立业一个暴栗过去,骂道:“哪里学来的,就知道图嘴巴舒服,这是哪里?这是在古代,不是我们以前那个言论自由的法制社会,你以后说话小心一点。”
回头又对妻子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今天就去找人家打一架吧。”
沈蕙兰沉吟片刻道:“当然是今天去,别跟我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这话对我不管用,有仇当天不报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不过你刚才说的也对,这是在古代,就算打架也是要讲究策略的,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这样,我们两个先去,笑笑和越越晚点去找那个富贵奶奶,让她帮忙叫里正来救我们。”
许笑急道:“那怎么行,你们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许越忙道:“妈,要不我跟你们一去,姐姐身上有伤先在这歇着,到时候你觉得时机到了,就给我发个信号,我跑的快。先来找姐姐,再带姐姐去里正家卖惨这样行不行?”
行,很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许立业见大势已去,只能跟着老婆儿子后面去,许笑实在不放心,想跟着一起去,被许立业再三保证不会有危险后,才答应在这里等着 。
三人走出大门,许越问道:“妈,我们就这么空手去吗,要不要带点什么趁手的家伙?”
“你是混黑道的吗,你老实说,在学校是不是经常去打架?平时干啥啥不行,做这个倒是溜的很,还会举一反三。”许立业真想把这儿子一脚踹飞。
许越狡辩道:“怎么可能?爸,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在学校可乖了,你要不相信打电话问我导员啊。”
反正现在也问不了,许越这会感觉自己聪明极了。
“爸,你这会儿快别浪费精力在我身上,你要保存实力准备战斗。战斗,知道吗?
哎呀,都打扰我思路了,妈,要武器吗,我现在给你弄去?”许越仍不死心地问。
沈蕙兰摆摆手:“不用,带武器多不像样,到时候也影响我们卖惨。就地取材就可以了。”
“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对于高手来说,一片树叶也能杀人于无形。妈,不愧是你,你就是我的神。”许越的马屁张口就来。
“过奖过奖。”
“承让承让。”
许立业听着这娘俩的对话要疯,这是亲母子没错了,他和女儿都是捡来的吧?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