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蕙兰把朱氏压在地上,一把扯开朱氏的棉袄。 妈的,穿这么多,冬天打人真不方便。别说,这女人胸还挺大的,大点好啊,好掐。
朱氏这一下真要疯了,前面打嘴巴子也就算了。这会儿这个女人竟然就坐她肚子上,当着公爹和大伯哥的面,扒开她袄子伸手进去掐胸脯子。
旁边的老许家人终于有了反应,大虎拿起桌 上的烟杆就向着沈蕙兰冲了过去,嘴里还骂道:“你敢打我娘,我今天要敲烂你的头。”
“ 爸,快护驾。”许越比大虎矮一大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上前。
许立业上前一步,在大虎冲过来的时候,一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许越见了心道,古代男女都留长发,打架太吃亏了。
许老汉此时就算是心疼大孙子也不好上前,毕竟两个儿媳妇在那里掐胸脯子。
许老婆子就没有这个顾忌,她‘蹭’地站起来,就准备上前去拉沈蕙兰。
许越见了急的差点跳脚,自己现在个子太小,帮不上忙。可要是这老太太学他爸妈上手就抓头发怎么办?
不行不行,那样就变被动了。
他‘嗖’的一下冲到许老婆子身边,一把抱住老太太。许老婆子一个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许越对许老婆子道:“那个什么,我娘就是掐她几下,也不会伤筋动骨的。你这么大年纪就别上前了,万一把你老人家撞了,那多不划算是不是?”
许老婆子一把推开许越喝道:“石头,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么歹毒,照你娘这个打法,你婶婶要被她打死了。”
心肠歹毒?
许越听了心里的怒火都要把头发点着,自己做什么了,怎么就心肠歹毒了?他们一家人欺负姐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心肠歹毒?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创死他们全家。
他瘪着嘴呜呜地哭道:“奶奶,你为什么骂我?我只是担心你受伤 。
我娘因为姐姐落水的事心里不痛快,就让我娘掐几下消消气好了。婶婶人好不会生气的。
都怪爷爷重男轻女,我姐姐才会挨了那么多打。要是我姐姐比大虎哥大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像我大姑一样了。
我听村里的奶奶说过,大姑出生的时候爷爷就没有嫌弃她。后来我爹出生了,大姑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
村里的奶奶们都说大姑那时候身体好的很,不像是生病没的。奶奶,你知道我大姑是怎么没的吗?
哎呀……”
许越一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行不行,我姐姐要是像大姑,是不是等大虎出生后,也要和大姑一样突然就没了?”
许越问的一脸天真,许老婆子却一下子跌坐下去,脸上霎时白的像纸一样。
许老汉目眦欲裂地骂道:“小畜牲,谁教你来胡说八道的?沈氏这个贱妇,竟教你一些腌臜东西。今天我要替许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举起蒲扇大的巴掌冲着许越就过来。许越见了转身呲溜一下就跑开了。
许老汉这会儿也不顾两个儿媳在那掐胸脯子了,一 副非要逮着他狠揍一顿的架势。
好在堂屋就这么大,沈蕙兰和朱氏的战场还占用了一部分。许老汉再不要脸也还是尽量绕开这边跑。
许立业一手抓着大虎,另一只手努力拦着许老汉,免得儿子真被这老东西打到。
许老汉打不着许越,见自己的心肝大孙子还被许立业抓的嗷嗷大哭,又回过头来冲许立业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