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话说来说去,傻柱最后还是站到了李副厂长这边。
“嗯,何副主任,真想不到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瞒你说,你分析的还真挺对的,新厂长那个人吧,通过这几天的与他打交道,我算是知道了这个人的心思有多么歹毒,我也实话跟你说了,这个人最近要安插新人到咱厂的后勤,你说咱厂整个后勤都是归我管的,他这不是给我添乱子吗?”
“而且我是万万没想到,老杨那个卑鄙小人走后,上级竟会派这么一个人来接管他的厂长职位,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啊!”
李副厂长说着说着,就用一种审视加凝重的目光看向傻柱,露出了一脸的意味深长之色。
“厂长,你的意思是,让我像先前那样,继续收集新来的这位厂长的罪证?”
“还是说?”
傻柱一眼就看出了李怀德的心思,果不其然,看李怀德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几天肯定是没少挨那位新厂长的挤兑,况且以李副厂长这种人的性格,估计在这位新厂长的委任书到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将对方搞下台的恶毒心思。
“嗯,不愧是我未来的侄女婿,看来咱们两个是想到一块去了,不错,我就是要让对方身败名裂,这次不仅要让他身败名裂,最好是让这个人永远的消失掉才好,这样一来,上级一定会认真考虑新厂长的委任人选,所以,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李副厂长话音刚落,便走上前来,从兜里掏出了三根大黄鱼,拍在了傻柱的手心里。
“李厂长,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要我说,你手底下忠心耿耿的人那么多,没必要非让我趟这场浑水不是,再说了,新来的那位厂长是什么样的性格,做人有什么优缺点,这些我一概不知,我又如何能替领导您解决这么一个麻烦呢?”
傻柱心里那个无奈呀!
你说这好好的,又得陷入李副厂长和厂长的争斗争取,这分明是李怀德拿他当枪使,而李怀德之所以这么做,傻柱不用想也就知道,肯定是对方觉得他的那位侄女李书婉在自己的眼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要不然,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
“何副主任,这三根大黄鱼你先拿着,等事成之后,我保证会把后勤副主任的位置交给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真成了厂里的大领导了,今天上午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财务科的那个小小的副主任,之所以跟你起矛盾,还不是依靠着他那位主管咱们厂生产的马副厂长?”
“等我真正当了厂长之后,到时候我非得让马副厂长他们两个从咱轧钢厂滚蛋。”
这要是一般人。
面对李怀德许下的重利,肯定会拿了命的去完成对方交给自己的任务。
可如今的傻柱,一来对钱没什么兴趣,而唯一让他感到兴趣的,目前也只有李书婉了。
但仅凭李怀德拿出来的这些诱惑,根本满足不了傻柱的野心。
加钱。
必须得加钱!
如今到了这种时候,李副厂长给的任务他不做也得做,于是傻柱牙一咬,心一横,慢慢对着李副厂长伸出了10根手指头。
“你是想要10根大黄鱼?”
看到傻柱这奇怪的手势,李怀德双眼一眯,似乎是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只要按我的条件做,10天之内,要是我不让新来的那位付厂长乖乖的交出厂长大权,那我就愧对李厂长您对我的信任!”
傻柱嘿嘿一笑,一脸慷慨激昂的说出了这番话。
李怀德当进脑门一晕,一脸的无语神情,紧接着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大为肉疼的看向傻柱说:“不行不行,10根大黄鱼,我一时半会儿的也拿不出来,这样行不行,我再给你三根,剩下的等事成之后,我肯定一根不落的交到你手上。”
“成,就这么说定了,先这么着吧,李厂长那我就先走了。”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说了,傻柱也不能不给李怀德这个面子,可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驻足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怀德,沉重的说道:“李厂长,既然现在咱们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希望明天能够拿到厂里给我和李书婉开的结婚介绍信, 我相信以厂长你的能力,应该很轻易就能够做到的吧?”
闻言。
李怀德是彻底的愣住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傻柱竟然会这么急,如今跟他侄女认识还不到一天,就想快点的把这口天鹅肉吃进嘴里,这他怎么能够轻易的答应,李书婉这步棋,毕竟可是他牢牢拿捏傻柱的最重要的一部关键棋子,当即就摇头想着一口回绝傻柱提出的条件。
“李怀德,可不要忘了,我兜里可还揣着能让你同样身败名裂的物价,要是你让我不满意,那我铁定也会让你不满意,你说是吧?”
傻柱没等李怀德把拒绝的话说出口,立即抢先一步的说道,并且用阴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傻柱,你!”
李怀德这次真的是被气到了,他没想到傻柱翻脸比翻书还快,先前还一口一个李厂长的恭维着自己,如今竟然叫起了自己的大名,真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心里要多愤怒有多愤怒。
但他却不敢将心里的愤怒溢于言表,只是脸色缓了缓,就朝着傻柱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等着李厂长您的好心,那厂长你先忙,我就不打搅您了!”
傻柱对李怀德此时流露出来的态度表示很满意,如今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他也没必要再没脸没皮的跟对方谈什么条件甚至是威胁对方,只是朝对方眨了眨眼睛之后,便贱兮兮的替李怀德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然后便扬长而去。
“他妈的,竟然让傻柱那个王八蛋给拿捏到了,看来以后还得防着他,要不然就算到了轧钢厂的厂长那又有什么用,说不定就成了对方的傀儡了。”
“唉,造孽呀!”
李怀德透过窗户,见傻柱背着手一步一步离他远去,眼中阴狠毒辣的目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