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呀!朕自小与你一道在太傅麾下受教。朕年长你一岁,若撇开君臣之礼,朕也算你师兄。今日师兄单独敬你一杯!”
陆陵川把沈窈放在龙椅上,取过一旁绣了修竹的墨色披风,盖在她肩头。
他步下丹陛,走到薛越跟前。
汪大福跟过来,他手中举着托盘,托盘上单独放置了青铜酒壶与一对酒爵。
陆陵川亲自动手,把酒爵注满。
"陛下,这酒闻着如此香醇,臣斗胆,也想讨一口喝!”
左翎壮起胆子,站到薛越前面。
青铜酒壶里有一种两心壶。可以将毒药藏在另一层。
皇帝今儿要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枉杀忠良,那他左翎也得豁出去好好理论一番了。
“既然如此,那再取杯来!”
陆陵川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屑的取过帕子,擦了擦自己刚才染了酒渍的手指。
此时,托盘上放了三杯一模一样的酒。
“两位爱卿先取吧!”
陆陵川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左翎暗道一声不好,皇帝这是怒了呀。
薛越率先伸手,取过一杯酒倒入喉咙。他看一眼左翎,拱手道,”小弟谢过左兄这段时间的照拂!”
他话音一落,迅疾的又取了一杯酒放到唇边。
“左翎,朕今儿不和你计较!”
陆陵川狠狠的撂下一句话,修长白净的手指端起了剩下的酒爵。
“明光,此酒如何呀?”
陆陵川深邃晦暗的眼眸直截了当的盯着薛越清正英挺的脸庞。
他戏谑的笑道,“明光把这壶酒饮了,朕就告知各位爱卿,此酒的来历!”
听皇帝话一说完,薛越抢过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也不停歇,就把剩下的酒都灌入了喉中。
“咣当”一声,他掷了酒壶,朝皇帝一抱拳,“还请陛下赐教!”
今日见沈窈被欺负,薛越却无能为力。
此时面对皇帝赐酒,他想,就算是毒酒,他也认了。只要能让沈窈无恙。
这酒就是有蹊跷,一壶酒下肚,薛越脸上滚烫,浑身热意蒸腾,鼠蹊处还生出一股烦人的燥热。
“明光,这是朕今晚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酒!”
见他酒意上头,陆陵川眼角上挑,满脸都挂着坏。
“将军得胜还朝,君王当以美人,金玉,爵位以厚待之!明光,你在边关也苦了这么多年,朕时刻记挂着你。”
“今晚的庆功酒里,有玉髓,虎骨,鹿鞭等药材,朕也选了美人,来为你发散!”
陆陵川后退了几步,转身回到龙椅上。此时沈窈一张脸煞白,倚靠着椅背,呼呼昏睡。
他一把将沈窈揽在怀里,抓着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把玩着。
陆陵川冷冷的下令道,“左翎,夏怀悲,送明光去含元殿偏殿歇息!”
“陛下!臣不胜酒力,请求告退!”
薛越大声对皇帝说道。
夏怀悲一把扶住他,“薛贤弟,这是陛下的美意,岂可辜负!”
“不!臣要回府!”
薛越一边说,一边挣扎,那酒里估计还下了软骨的药,夏怀悲扶着他,将人连拖带拽,就跟着小太监抬脚往外走。
左翎不忍,在皇帝虎视眈眈的眼神里,却只能跟了出去。
“大人们,请跟我来!”
小太监在前领路。
陆陵川勾唇看着,心里依旧怒火难耐。
他取过手边一杯凉透了的清茶,捏着沈窈的下颌给她灌进去,狠狠说道,“还跟朕在这儿装什么睡!”
“朕今儿给你光风霁月的明光哥哥,准备了三个美人。只需过上十个月,他就当爹了。到时候,你好好儿的,给他送上一份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