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形象好一点,别人自会对他礼貌三分。
犹不自知的他心中暗骂他们狗眼看人低,没法可想,只好转而去寻城中居民借宿。
想着趁正式招收弟子的时期示到,在城中租上间民房多逗留几日。
不求独门独院,只求有个独立的房间即好。
自从离开溪滩,他不习惯跟人同居一室,无论男女老少。
他一路询问,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红灯区,青楼的附近。
三三两两衣着清凉的美女们,远远的看见比较清秀的少年书生到来,立刻热情如火,蜂拥而上。
吓得他如避蛇蝎,比遇上当初在沼林碰到大毒蛇、毒蜂还要害怕几分。
脚底生风,额头冒汗的狼狈而逃。
在他后面,错愕的几个美女们被他嫌弃的举动惊呆了,半晌后怒骂不止。
没一会又见到衣衫华丽的富态贵客走近,她们立刻秒变淑女,笑语盈然的迎了上去。
各展绝技频送秋波,不经意的衣衫再滑,上前温柔又霸道的直接拖人往回硬拽。
见到难得一见的华衫贵客,更远处容貌更美些的几女本懒洋洋的本不想动弹,这时小腿如飞的快速奔来。
身陷胭脂堆里,一阵香气扑鼻的旖旎较量,好悬没把富态贵客给“五马分尸”。
跑了数百步没见有人追,放下心来的余筏,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无奈疲惫的敲开了一家又一家的院子,愣是没找到一户肯租的房主。
眼见天快黑了,饿了两餐的他问得口舌发干,心火直冒。
可城中现在热闹得很,巡防又严,又不敢贸然生事。
强压着心底的烦躁继续饿着肚子,耐心的继续去找。
本就脾性难耐,这一路屡问屡拒,凶恶关门声闹得他都想恶向胆边生,就想这样直接跳进去,把人打昏,直接鸠占鹊巢。
最后捏得拳头噼啪暴鸣,咬牙忍了。
回头疾走几步,手指暗暗敲击着背后烂得快散架的书箱。
得到主人指令,小溪灵巧的自己揭开书箱盖子,纵上砖墙,于阴影处穿行在这一路寻来的庭院中。
很快返回,指点其中一间半破的小房屋。
有小溪放哨,余筏确认四周无人,狸猫一样翻墙而入。
再有小溪帮忙拨开门栓,如入无人之地的强行进入一个模样跟余筏差相仿佛的苍白书生房里。
在那书生惊愕的神情中,直接掐住了那倒霉家伙的脖子。
把他从盆坐的榻席中提起,悬在半空。
余筏压抑的嗓子冷喝:“你的房子,我借住几日,这几日委屈你了。”
不等人同意与否,他直接把人给绑了,取了根绳索捆得结结实实。
再取出块破衫子,把他嘴堵得严实,麻利的塞在床底下。
那白面书生当场吓了个半死,拼命挣扎。
以为此命休矣,没想到峰回路转,小命得保。
然后暗叹倒霉,偷偷咒骂不已,本能的挣扎更甚,顶的床板乱晃。
余筏生气了,冷喝道:“再动,惊动了其他人,我可是会直接杀人的。”
想了想,避免把人吓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认真解释了下自己绑人的缘由:“你也知道,明日修仙门派会来招收新人弟子,城中客满,借宿也难,我不得已而为之。”
“你我无怨无仇,我只是近日借宿的过客,你只需要多忍耐几日就行,昏睡即可,不管怎样,最好别来烦我。”
谁家借宿过客不问自来,直接上门绑人的?。
也好像就在刚刚,这人问是问过了,他老娘嫌麻烦,害怕招惹江湖亡命之徒,给拒绝了。
然而到最后,自己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绑塞床底的命运。
早知如此,他还不抢先代母亲答应了这厮,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蛮横的绑了直接塞在床底。
现在不仅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机会,半夜还得躺冰凉的地板。
真不如答应了这恶徒,早早做好准备,去老娘房间用木板铺地上挤挤呢。
余筏掐着时间入的城,次日就是招收弟子的时期。
第二天,天刚刚亮,书生老娘尚未起床,余筏就爬了起来,压着嗓子,用模糊的声音道了声:“娘,孩儿去看仙人收徒了。”
不等他娘回应,锁了房门打开院门直接出去了。
离开时,没忘带走昨晚堆在院角的两只人形麻袋。
昨夜他们翻墙进院,余筏在陌生地方好不容易睡下又被小溪唤醒,满肚子气的起来,赏了他们后脑勺两棒子。
然后捆了随意丢在院子里,回去补觉。
今早把人拽出来,搜刮了他们身上不多的钱银,再越墙塞进一家大户地窖里去了。
那利落的行径,动作自然随意的很。
这时期好像没人会用到这个,到时他们是否能及时被人发现,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