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这种小事,谢玦自是不能强硬的逼迫她不许再这么穿了。
况且他是她的丈夫,她穿得再不正经,那也只能穿给他瞧。
还要避开了他来穿,成什么样子!
“把我的寑衣取来,我去沐浴。”他道。翁璟妩见他也不纠正她的穿着了,也不再理会,转身去寻他的衣物。
他的衣物很显眼,一眼便瞧到了。
暗道他不常在府中,衣服也不常穿,待她多做几身新衣,便把他的衣物都收到角落去。
不一会,便把寑衣取了出来,放到床榻上。来,她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询问他累不累。
可这两回,莫说端茶递水,就是晚饭都不曾留,便是一句“累不累”都没有。
在翁璟妩阖上房门的时候,谢玦收回了目光。
不一会便有下人抬了温热的水进屋。
几轮后,浴桶也七分满,够了。
两息后,谢玦眉头一皱,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膛。
并无伤口。
沉思半晌,毫无头绪的画面,谢玦也没有继续在意。
谢玦从耳房出来,面食已经送来。
吃了面食,下人来收走了碗箸后,谢玦披上外衫去了书房,把本该明日写的折子在今晚弄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回来,向来会等他就寝的妻子,却早已酣睡。
站在床边沉默了片刻后,脱去外衫上了榻,躺在了外边。
谢玦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战后的满目疮痍。
了书房,把本该明日写的折子在今晚弄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回来,向来会等他就寝的妻子,却早已酣睡。
站在床边沉默了片刻后,脱去外衫上了榻,躺在了外边。
谢玦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战后的满目疮痍。
“启”字军旗倒在了血泊之中,四处皆是身穿着大启兵甲的尸体,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天地空茫茫,昏黄的血空之下,唯有食尸鸦在尸体上空环绕,似乎在等待时机饱餐一顿。
远处,似有一个人背对他,跪在了尸堆之中。
那人身上被七八柄长矛直接穿过了身体,矛刃有血珠子缓缓滴落。
梦外,谢玦蓦然睁开了双眼,双目有一瞬的浑浊,但只一息便清醒了。
望着帐顶,眉头紧蹙。
思索间,耳边传来一声软软的轻哼声,打断了谢玦的思绪。
谢玦转头望了一眼床侧的人,许是太热了,她发鬓微湿,额上一层薄薄的细汗,睡得也不安稳。
想了想,许是怀孕的缘故,所以更之畏热了。
便是自己,也是热得沁湿了寑衣。
谢玦伸臂出了帐外,把放在春凳上葵扇取了进来。
他臂力劲大,扇子一摇,二人都能乘到凉风。
晨光熹微间,院中已经有下人开始洒水打扫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