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装大瓣蒜呢!你说说,你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夜神医?”
也不等无心回话,她又自顾自点头,“君夜,夜神医,还会炼制这么高级的丹药,你肯定就是夜神医!”
无心没有否认,这让在场的几个舅母和几个姐妹都惊麻了。
“你说你那么厉害怎么不早说,早说了我也不会再去千元宗当个没出息的外门弟子,还被黄宗寒当着全宗门的面除名。”
“这也能赖我?”
“不赖你赖谁?要不是夜羽认出我,喊了我一声,又那么刚好地被黄宗寒那个狗东西看到,我能被当成宗门叛徒吗?”
这么前后一联想,无心也明白过来,夜羽这段时日去忙的事情大概和千元宗有关。
见无心不语,云十祎又开口了,“所以,你难道不该负点责任?”
“小十一!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嗔怪了她一句。
云十祎转头对自己祖母赔笑一下,眨了眨眼,又继续看着无心。
无心被她灼灼的目光整不会了,“这……你想怎么样?”
云十祎大眼睛忽地亮起,“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抢过话头说道起来。
“无心丫头,你也别惯着她,这个小十一,你给个梯子她都想上天。”
“就是。”
“要我说,都在千元宗混了好几年还只是在外门呆着,早就想叫她回来了。是她自己认死理,非要去报恩。人家千元宗主早说了不收女弟子做亲传弟子,她非要守着,他不点头还连内门都不愿意进。这不是傻吗?”
被自家娘亲揭了老底,云十祎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撑着的一口气,瞬间就泄了。
她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啊!当初年幼不知事嘛!不过,我也刚知道,当初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千元宗的那个大冰块。”
怪只怪当初意识不清,没看清楚救自己的人。
扑哧,不知是谁先不厚道地笑了出声,然后接二连三的,全都笑了。
笑完后,大家冷静下来不由得为她担忧。
“你在千元宗这么长时间,怎么才发现?”
“那不是此前每次都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我本来也识不清他的人。”
“那这一回又怎知不是他了?”
“我这一回看到真正救我的人,声音和气息都一样,自然就认出来了。”云十祎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着无心。
无心:“……”有点发毛,喝了杯茶压惊。
老夫人一针见血,“所以那人是夜医门的?前面你铺垫这么久,就是想赖上你小妹带你进夜医门?”
她正色看着云十祎,生怕这个小孙女再一次迷糊任性。当初纵容小闺女任性妄为,酿成大错,已是她心头抹不去的痛,可万不能再让家中孩子胡来了。
“……”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见祖母的面色微微沉了下来,云十祎也反应过来,大家准是误会自己又要故伎重演,小肩膀也垮了。
“行了,祖母伯娘你们都别这么看我了,我现在又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我这回是真的想学本事。”
本来想蛮横一下一鼓作气混入夜医门,谁知这些个伯娘一点都不给面子,直接给她扒了个精光,她现在只能靠真诚而炽热的小眼神来打动夜神医了。
她看向无心,还竖起手,“我保证,我真的是想学医和学习炼丹的,不为别的!你信我啊!我本来就喜欢炼丹的,与旁人旁事无关。”
这话无心是信的,凭她能靠着微不可闻的气味,判断出自己在炼制高级丹药,便知她的天赋也不差。
“那你直接去报名就可以了。”
“我去了啊,可是他们不收我!”
“为何?”
“因为他们认出我是千元宗的弟子,不让我参加考核。”
“原来如此。”无心放下茶杯,随口问她,“那你此时转入夜医门,岂不是让他们更加认定了你是千元宗的叛徒?”
“去,我才不管人家说什么,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他们都把我赶出宗门了,那我加入谁家都不关他们的事。”
“行,那晚点你随我去一趟夜医门。”
“真的?那太好啦!”
“要考核的。”
“没问题。”
……
又坐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大家都要回院子休息。走前,无心把在空间里面准备好的驻颜丹和其他一些丹药,都拿出来送给她们。
随后也带着云十祎出门了。
路上,无心从她口中得知,原来是千元宗的大长老不知从何处得知,夜医门的门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便起了贪婪之心。
不仅抢夺夜医门弟子搜集的珍稀灵植——天云火莲芝,还绑了夜医门的核心弟子,严刑逼问夜医门的丹方和独门针阵。
无心倒是好奇,那位黄大长老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千元宗也是个医药宗门,虽远远不及万药宗,但也位于八大宗门之中。
此前确实也有因为一些丹药生意发生过摩擦,不过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无心也未曾过问。
“无心,我可以拜你为师吗?”云十祎忽然发问。
无心看了她一眼,不可以,在口中打了个转,才出言,“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
“我没空。”
“你忙什么?”
“我之后要闭关修炼,你想学习炼丹和针阵都要勤学勤练,需得有人时常提点你,所以最好寻个有空带你的,进步得快一些。”
“也是,我明白了。”
抵达夜府,无心出示了下令牌,就带着云十祎一同进去。
前院中,不远处的两道白色身影,背门而立,不知在聊着什么。
许是听见响动,他们二人纷纷转头来看。
同样是一身白衣,这一露脸,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一个高洁如仙,一个冰雪胜霜。
夜竹含笑走来,“主子你来啦!”
无心点头,同时问话,“夜羽回来了吗?”
“回来了。”
无心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旁边冷漠看着的少年,身白衣,发红带,使玉笛,莫非是风影楼的楼主?
正欲问话,不想袖子就被一旁的云十祎扯住,“是他!就是他!”
无心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