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军两人见多了，不觉得奇怪。

孔小清揉江凌飞脑袋时，大拇指在他额头上摩挲了两下。

江凌越微微皱眉。

以前，妈妈沈文慧也经常这样揉他。

“凌越，怎么了？”星钰轻道。

又看了眼对面的孔小清，江凌越对星钰摇了摇头，“没什么。”

直至吃完饭，大家都坐在大厅里看电视，江志刚都没有下楼。

看了眼正在跟两个孩子玩纸牌的孔小清，星钰拉了拉身边的男人，小声道：“凌越，你去看看爸吧？”

“不用……”

“去吧，跟他聊聊天，我怕爸会太压抑了。”

明明爱人很可能就在身边，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知道，这对江志刚来说，有些折磨了。

星钰没有跟孔小清谈过，暂时不知道孔小清是什么想法。

不说别人，她自己作为一个魂穿到异世的人，根本就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况且，谁也不知道孔小清到底是不是沈文慧。

这样惊骇的话题，她可不敢贸然向她开口询问。

江凌越耐不住星钰的劝说，在她唇上亲了下，他无奈道：“那你等会儿，我跟他说完就陪你上楼？”

星钰推着他，“嗯呢，去吧，给爸拿点东西吃。”

江凌越摇了摇头，拿了桌上苗婶刚送过来的牛奶，端着杯子上了二楼。

楼上，江志刚的房间。

江志刚又拿了一家三口的合照出来，微微摩挲着，“文慧，真是对不起，我又错把孔小清当成你了。”

“你知道的，你一直喜欢吃莲藕，又喜欢用无名指把头发勾到耳后，我今天在饭桌上看到孔小清那样做了……就……”

“唉，你要是没走，该有多好……”

“文慧，我好想你……”

江志刚念叨了好久，突然听到门口有敲门声，下一秒，他转头看见大儿子端了杯牛奶进来。

“是凌越啊，爸爸不饿……”

“谁管你饿不饿？”江凌越嫌弃地看着他。

江志刚一噎，只听大儿子又道：“把这个喝了。”

“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喝。”江志刚闷道。

“喝了。”江凌越十分坚持。

这一年来，江志刚对大儿子几乎是言听计从，见他这样要求，江志刚只好起身过来，拿起他手上的杯子，仰头喝完。

将杯子递给大儿子，江志刚颓废道：“行了吧？”

江凌越接过杯子，淡道：“你是不是经常把孔小清误认作妈妈？”

江志刚一惊，而后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凌越，我不是有意的……”

“我也是。”江凌越淡淡道。

“什么？！”江志刚又是一惊，抓着他的手忙道：“你也有这种感觉是吗？？”

“凌越，你觉得她是不是你妈妈？？”

江凌越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如果，这样想能让他的父亲好过一点，他不介意自欺欺人。

“死而复生这种事听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只能这样说，至于要怎么做，全看江志刚了。

他不想父亲一直沉浸在过去。

妈妈，对不起。

但是这么多年了，爸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