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温言梦回上课走神忽然被老师点名的时光。
温家两兄妹对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头,瞬间静坐鸟散。
踏进厅堂,温言才发现大家都已经落座,主位之上的谈氏家主,谈闫正看着自己,仔细分辨的话,温言勉强能从里头看出丝笑意。
“温二公子,也请入座吧。”
“是。”
温言胆战心惊地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不抬头去看,也能感受到那股灼热那道视线。
听起来,一开始应该是原主追着人家舔。
现在他火气这么大,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都不太接受自己小迷妹爬墙这种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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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撇嘴,现在谁是谁的舔狗,可就不好说咯!
“看老夫这个记性,都忘了问今日诸位登门陋室,是有什么事情?”
不愧是场面人,谈闫连问个话都如此圆滑。
容与不言,只是看了眼陈涉,他便瞬间换上了滴水不漏的笑脸。
陈涉虽然贵为太子,但求人办事,也得低下头。
“谈伯,是这样前两天降异象,想必您也有所耳闻。”陈涉开口道。
谈闫把视线从左边容与的身上,移到了右边陈涉脸上,点点头。
陈涉继续道:“当时皇都人人自危,但实际上,经过我们这几日的查探,这异象,乃是人为。”
谈闫若有所思地盘了手上的桃木串,深思着,转头又去问了容与。
“仙尊有何高见?”
“太子所言不假。”容与仍然没什么表情,仿佛是被人架在火上绑着过来的。
“那殿下是想让老夫怎么帮您呢?”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无需多问。
况且,经商之人,最好保持中立,如果一旦和权利政治勾结太深,那么路就走窄了。
可若是没有些权利在背后支撑,又根本寸步难行。
所以谈氏对待东临皇室的态度,一直都是若即若离,不对抗,也不顺从。
适当的时候,伸出援手,还能卖皇室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听见谈氏家主这话,陈涉脸色明显放松了些。
“是这样。”陈涉招招手,小才子就到温怀前头将那张图纸取了过来。
温言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随着朝自己二哥方位走来的小才子,再一次落到了自己身上。
以静制动,温言继续埋头做鸵鸟,僵得脖子好像大了石膏一般。
谈闫接过那张图纸,陈涉一边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一边试探道。
“多亏了仙尊相助,本宫在中曲山北峰顶,找到了此人做法的祭坛。”陈涉眸光一紧,“此鼎,便在祭坛之处。”
厅堂内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一触即发。
温言身上那道视线也消失了,她才敢微微侧过头,偷瞄了一眼,看见谈荀之有些坐立不安地扣着手,担心地看着他父亲。
精美地貔貅牡丹纹样铜制香炉,就摆放在大厅中央。
袅袅香烟,从香炉中冉冉升起,无视眼下胶着的气氛,兀自升腾着,形成一种诡异绮丽的氛围感。
“这铜鼎……”谈闫刚慢悠悠开口,只见方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小厮,步伐极快,但仍十分稳重地疾步过来,对着他耳语。
温言快要好奇死了,有瓜不吃?
简直灭绝人性!
容与却是气定神闲地品茗,长长的睫毛透过午后光线,掩映在白皙皮肤之上。
温言回过神来,一阵恶寒,自己在干嘛?
欣赏杀人魔要命的美貌?
容与被白瓷茶杯挡在阴影下的唇角,于无人可见之处,翘起一个弧度。
“好,知道了。”谈闫面色依旧沉稳,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只是挥了挥手,那小厮便下去了。
陈涉毕竟是太子,此刻周身也开始散发出上位者的威压,阴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主位上的谈闫。
“诸位要找的铜鼎,老夫知道在哪里。”
“什么!”
“什么?”
温怀和谈荀之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惊讶,一个惊慌。
温言:磕到了磕到了!
谈闫站起来,脊背挺直如如松,风雨不动道:“请随我来。”
温言觉得,若是21世纪的中年男人,也都有谈氏家主这个自觉的形象管理能力就好了。